刻意用了伪音,是从前无聊时跟一个会这个的老太监学的,比他本来的音色要低哑不少。
谢逍没有推辞,谢恩之后走去长桌后方,大大方方地坐下了。
晏惟初命人给他斟酒布菜,就这么靠坐御座里,饶有兴致地看他用膳。
所谓食不言,那之后他们便没再交谈,一时间偌大宫殿内只有银箸碗勺偶尔碰撞的声响。
谢逍坐得端正,姿态从容,吃相很好,举手之间优雅斯文,不似寻常武将。
若是换个人被皇帝这样默不作声地盯着吃饭,只怕早已汗流浃背跪下求饶了,这位定北侯却吃得心安理得,不见半点尴尬不适。
晏惟初轻弯唇角,在谢逍吃罢漱口完再次谢恩时问他:“好吃吗?”
“多谢陛下赐宴,”谢逍如实道,“确是珍馐美馔。”
同样的话别人说出来也许是谄媚奉承,但在谢逍这里,不过一句实实在在的菜色点评而已。
晏惟初笑起来:“表哥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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