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双手已经绕到她的身后,揽住她的脊背, 暖和的披风搭在她的肩头。
动作轻又缓,又仿佛练习了无数次般的熟练。
她又闻到了那股花香,浓郁到腻人的地步,似要掩盖什么味道。
温热的指尖滑过她的颈侧,并未停留多久,在她察觉不适前,手指挪到她身前,将披风的两条细绳系成漂亮的结扣。
楚明琅嘴角上扬,柔声道:“杳杳,风大,仔细伤寒。”
被楚明琅碰过的地方好似有只小虫子乱爬,顺着她的衣领向下,爬过脊背顺势向下,小腿部位置,忽而一阵刺痛。
“啊……”她伸手够不着,虫子往她血肉里钻。
甚至被爬过的地方,都升腾起一股,难以忍受的痒意,她忍不住地去挠脖颈。
指尖却被楚明琅握住了,被他握住那一刻,身上的痒意仿佛都被安抚住了。
“我好像被虫子咬了。”她歪着脖子,无措极了。
修长白皙的脖颈,碎发被微风抚弄开,大大方方地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上面残留着被挠过的大片红痕。
楚明琅呼吸一滞,不知是不是情蛊的原因。
此刻的玉昙比以往,更让他心动。
鬼使神差下,手已经快要抚摸上那截脆弱。
“明琅,你快帮我瞧瞧,有虫子吗?”玉昙出声打断。
“没瞧见,是不是蜇了你一下跑了。”楚明琅收回了手。
楚明琅查看玉昙脖颈处的咬痕的姿态,远比她们想的还要暧昧。
从远处瞧,简直像楚明琅控制不住,将玉昙圈禁在怀里,动情地吻上了脆弱的脖颈,停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鹤安回神了。”楚云策掌心敲了敲扇子,发出些声响,“难怪拒绝了长乐郡主的提议,原来早就心有所属啊……”
“那是我妹妹。”玉鹤安转了过来,又恢复成惯常的冷淡模样。
好似方才趁着无人肆无忌惮的打量,眼眸里愤恨嫉妒,快要冒出火星,恨不能立刻出现在山坡上架势,将那郎君扒拉开的不是他一般。
“哦……原来是妹妹……”楚云策扇子抵着额头,忽而反应过来,“妹妹?永昌侯府的妹妹?也姓玉……?”
玉鹤安不答,淡淡转移的视线。
默认了。
“禽兽啊……”
老天爷,玉鹤安世家楷模,清心寡欲,克己自律十八年,他都怀疑过玉鹤安不举。
没想到万年铁树不开花,开花竟然开在了自己妹妹身上。
半刻钟后,楚云策便回过神来,身在皇家,什么样的秘闻没瞧过。
“在汴京找一家好拿捏的儿郎,你妹妹嫁过去……你们仍旧可以……暗通款曲,只要给足了银钱,面子上也不算太难看。”扇子抵着下巴,楚云策轻咳两声,抬头一瞧玉鹤安脸色荫翳,“感情你是一头热啊?苦苦单相思?”
玉鹤安无奈道:“之前想着岭南也许是清静地,她去哪里肯定生活幸福……”
“这小子登我皇兄的府门,可比我勤快多了,岭南也不清静。”楚云策将缰绳塞到他的手里,“凡事做了,别后悔就行。”
玉昙坐在一块平整的小石头上,她试过三次了。
她伸手推了推楚明琅,让他离远一些,那股痒意从骨子里又冒了出来。
太奇怪了。
“明琅,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驱虫的香囊?”
楚明琅被玉昙来回折腾好几次,也不气恼,“方才被虫子蜇了的地方还难受。”
她点了点头:“很奇怪,你靠近就会好一些……”
楚明琅笑得更开怀了,想来是情蛊起效果了,玉昙不自觉地想要亲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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