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难以接受。
那是他前不久才借另一人的视角带着标准答案真切感受过的东西——
升温的躁动、加速跳动的频率、仿佛静止的时间、被遗忘的呼吸……
就像故事里的应弈,带着别扭的期待与隐藏的爱意,面对李江铃。
七周目
方南巳并没有离开太久, 他很快折返回来,手里还拎着几件衣裳。
但他进来后什么话也没说,只随手把衣袍丢给应天棋, 自己转身又走了。
从头到尾,连多一眼都没有分给他。
应天棋恼火于他的态度,但又不欲与他争辩什么。
因为他自己心里还有事情没想通,不好先跟方南巳掰扯。
方南巳来了又走, 浴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应天棋只能隐隐约约听见屋外独属于白日的婉转鸟鸣。
他叹了口气, 扒了身上那半湿不干的寝衣,换上方南巳丢给他的干净衣服。
以前应天棋在他身边都是捡苏言的衣裳穿,毕竟方南巳身边的护卫一个顶一个的高挑壮实,把整个凌松居倒过来一个个瞧也只有苏言和他身量相仿。
但等漫不经心把衣裳穿整齐, 应天棋才发觉这套格外合身, 是件浅灰色的道袍,布料绣着流云暗纹,并不是苏言常穿的暗色系窄袖劲装。
这是……
应天棋摸摸衣裳的布料, 触感柔软顺滑,连暗纹都是手工刺绣,一瞧就不是便宜料子, 而这种名贵衣料,一般不做成衣,只做定制。
所以,这不是问谁借来的,而是专门给他准备的?
应天棋愣了一下,抬眸看向方南巳离开的方向。
但人都走了一会儿了,早没影了。
收拾整齐出去前, 应天棋特意查了眼系统时间。
快要中午12点,该吃午饭了。
应天棋摸摸腹部,推门走出了浴房,原本想直接去找方南巳,但一开门,先看见在旁边等待的苏言。
苏言侯在檐下,看见他,立刻正色朝他一礼:
“陛下。”
“嗯。”应天棋点头应下,又问:
“方南巳人呢?”
“大人……”
应天棋敏锐地捕捉到,说这话时,苏言下意识挪了下视线:
“大人有公务在身,已经出去了。”
“公务?”应天棋嗤笑一声,不惯他这拙劣的借口:
“顶着荣誉虚衔的闲人一个,他哪来的公务?”
话是这么说,应天棋也没打算逼问苏言,为难一个打工人,实在没什么意思。
他只抿抿唇:“知道了。”
苏言见状,像是松了口气,又赶紧补充:
“大人吩咐厨房备了饭菜,陛下可要用些?”
“用,为什么不用?”
应天棋心里还憋着气,他沿着连廊右拐,一脚踹开了方南巳的卧房:
“我在他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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