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汗湿的碎发黏在通红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黏合成一簇一簇的,随着呼吸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
那双总是清亮又带着点倔强的眼睛此刻紧闭着,泪水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没入发间。
这一瞬间,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忽然攫住了裴颜汐的心脏。
那不是征服的快感,也不是征服云湛的兴奋,而是一种尖锐的、带着一丝甜美的疼惜。
她亲手折断了这朵带刺玫瑰的傲骨,让她在自己面前展露出最狼狈、最无助的一面。
这本该是她最想看到的画面,可当真看到时,心底最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却被狠狠地刺痛了。
真可怜。
她的云湛,被她弄哭了。
这个念头让裴颜汐呼吸一窒,眼底的暴戾与掌控欲缓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于病态的温柔。
她伸出手,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先是抚开云湛脸颊上的湿发,然后用指腹一点点揩去她脸上的泪痕。
她开始安抚云湛,让云湛的哭声渐渐变小,只剩下委屈的抽噎。
好了,不哭了
裴颜汐的声音放得极低,像妈妈哄自己的孩子一样:打疼了,是不是?
云湛不说话,只是将脸埋得更深,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过了还久,云湛才呜咽出来:你好过分
裴颜汐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纵容。
她没有再强迫云湛抬头,而是自己调整了姿势,坐到了地毯上,跟云湛面对面。
云湛擦了擦眼泪,目光放到了墙壁上的风景画上。
那是一片雪山,裴颜汐撤走了雪山附近碍事的安全网。
绵延起伏的白雪之地在昏黄下,如同白玉一般有着柔和的光泽,顶端还有嫣红的梅花还微微挺立着。
裴颜汐捏了捏云湛的脸,坦然地将自己展露在云湛面前,她伸出双臂,环过云湛的脖颈,将她颤抖的、小小的头颅轻轻地、不容抗拒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了,不哭了,是我错了。
云湛被她抱在怀里,那细腻的触感和扑面而来的,裴颜汐独有的身体馨香,让她瞬间僵住了身体,连哭泣都忘了。
裴颜汐微微直起身体,将温柔地送到云湛冰凉的唇边。
乖。
裴颜汐的声音在云湛头顶响起,带着慈爱与蛊惑:哭了这么久,一定又累又渴了。喂你吃点东西,好不好?
这个动作,这句话,彻底击溃了云湛混乱的神经。
啊学姐,又想做什么?
喝点牛奶吧,我这里有一瓶新鲜的,还没开封。
云湛的理智在尖叫着抗拒,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吃东西。
可是身体却在极致的屈辱中变得无比诚实。
她已经没力气了,被裴颜汐摁在怀里,嘴边传来的柔软触感,像带着魔力的烙印让她无法动弹。
裴颜汐感觉到她的僵硬,于是更进一步用吸管轻轻地抵在着她的嘴唇。
张嘴,这个很好喝的。
裴颜汐的声音又轻又柔。
终于,在这样持续的、温柔的逼迫下,云湛的防线彻底崩溃了,她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嘴。
吸管便顺势滑了进去。
一股浓郁的、带着甜腥味的奶香瞬间在她的口腔中炸开。
云湛的瞳孔猛地收缩,她她竟然真的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裴颜汐已经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嗯,这就乖了吧,你看给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似乎也挺适合你的。
裴颜汐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温热的口腔、那笨拙的舌头是如何咬住吸管的,云湛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做错了事情不肯承认,却也只臣服于她。
好吧牛奶,确实挺好喝的。
云湛确实有点口渴了,抽泣了几下以后,本能地、生涩地开始吮吸吸管。
她可以在喂养云湛。
这个念想像是一个开关,瞬间点燃了裴颜汐全部的理智。
云湛真的太像她的孩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从脑中窜起,像电流般迅速传遍四肢百骸,那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刺激,更是一种精神上的、极致的满足感。
她将吸管放到云湛嘴边,用最原始的方式,安抚着这个被自己弄哭的孩子。
这种感觉,比任何形式的接触都更能让她感到完整和强大。
真乖。
裴颜汐喉间溢出一声难以抑制的赞赏,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的云湛,揉着云湛头颅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云湛被这突如其来的摸头惊得浑身一颤,喝奶的行为也随之一顿。
继续还有小半瓶。
裴颜汐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她的手抬起牛奶盒子,将最后一点送入云湛的口中:乖宝贝,继续吃别停
那命令般的语气,夹杂着濒临兴奋的颤抖,裴颜汐眼底露出一抹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