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似乎也有同感,几个人点了点头。
“没问题。”加贺说,从口袋取出记事本。
“其实,我自己把疑点整理了一下。我这就列出来,再请教各位的意见。”他说,转向白板拿起笔。
称不上秀丽、但大小齐一的文字列出以下内容:
1、为何凶手选择远离居住地的别墅区犯案?
2、凶手怎么知道栗原夫妻在车库里?
3、凶手怎么知道高冢桂子夫人独自在家?
4、凶手早就准备要被逮捕,为何要破坏部分监视器?
5、杀害高冢桂子夫人、刺伤的场雅也先生的刀子消失到哪里去了?
加贺放下笔,转向众人:
“其他还有一些小疑问,但我想必须优先厘清的,是这五个问题。如果各位有其他意见,请提出来。”
“我昨晚提出的疑问没有在上面。”高冢不满地说。“就是桂子捏在手心的纸片。那张纸是什么?是谁把纸拿走的?或者你要说,那个疑问微不足道?”
“没这回事。只是,因为不清楚这件事与命案是否有关,所以我没有列出来。但这确实是个疑问,我把它补上去吧。”加贺再次拿起白板笔。
6、高冢桂子女士手中的纸片是什么?纸被谁拿走了?
“这样可以吗?”加贺向高冢确认。
“可以。我认为这是相当重要的关键。”
“我同意——那么,还有其他意见吗?”加贺环顾众人。
“像这样列出来,确实全是些怪事。”樱木千鹤看着白板说。“为什么警方丢着这些疑问不管?我真是无法理解。”
“这一点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榊一脸厌烦。“我就不再重复了。”
“确实,每个疑问都是个谜,却也称不上决定性的古怪。”的场说。“可以轻易安上某些解释,比方说,就只是巧合。”
榊点点头,就像在说“没错”。
众人沉默了片刻,没有人提出能够推动讨论的意见。
“加贺先生。”同样又是静枝发言了。“多亏您整理得这么好,让脑袋不好的我也能清楚理解到问题在哪里,但我实在不可能想得到这些疑问的答案。其他人似乎也是如此,但加贺先生呢?不只是整理疑点,如果您有什么推理或是想法,可以说给我们听听吗?”
“我吗?”感觉加贺似在防备。
“对,我也想听听看。”高冢说。“从昨天开始,您的主持就无懈可击,不光是这样,还识破了久纳小姐的目的,我正在佩服,您真是慧眼过人。如果您有什么想法,就别吊人胃口,说出来吧。”
春那也完全同意。她仰望加贺,与他对眼了。她在视线里注入恳求:务必拜托。
“我也想知道。”久纳真穗也出声。
加贺挺直背脊深呼吸,肩膀上下起伏。
“各位说得没错,我是有自己的一番想法,但我尽量希望这是从各位的口中说出来。因为这番推理,绝对会让各位感到不舒服。即使这样也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对吧?各位?”
对于高冢的问题,几乎所有人都点头同意。
“好吧,那么我就来说说吧。这里所写的1到5的疑问,其实只要一个答案,就能够完全解释。而这个答案,比久纳小姐所怀疑的内容更为惊人。也就是——”加贺环顾众人之后,徐缓地说下去:“不光是桧川大志受人教唆,犯下凶案而已,那个幕后黑手还积极地参与犯罪,简而言之,那个人是共犯——这样的嫌疑极为浓厚,这就是我的推理。 第一个疑问,为何凶手挑选了远离居住地的别墅区作为犯罪现场?答案是,因为共犯如此指示。 第二及第三个问题,为何凶手知道栗原夫妻在车库?为何凶手知道高冢桂子独自在家?答案是,是共犯告诉凶手的。 第四个问题,凶手早就准备要被逮捕,为何还要破坏部分监视器?答案是,为了避免拍到共犯。 第五个问题,杀害高冢桂子女士、刺伤的场雅也先生的刀子消失到哪里去了?答案是,共犯处理掉了。 第六个问题或许也可以得到答案:纸是共犯拿走的,但不清楚那张纸是什么。我说完了。”
加贺打住,悠悠地转动轮廓深邃的脸,就像在观察众人的反应。他的表情就像科学家在确定动物实验的结果,也像是老师在守望资质鲁钝的学生。春那想,在对嫌犯施压的时候,这个人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
“确实。”高冢喃喃道。“就像您一开始说的,听了真教人不舒服。”
“可是很有说服力。”樱木千鹤说。“几乎可以说,没有其他可能了。太厉害了。”
加贺向樱木千鹤行了个礼,转向久纳真穗:“也许您只是没有说出口,其实也怀疑过这样的可能性。”
“是的。”她答道。“但我觉得这实在太冒犯了,不敢说出来。”
“确实,在没有物证的情况下,这不是可以轻易说出口的主张。然而没有人动怒,我几乎感到惊奇。我可以当成是因为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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