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行伸干咳一声,打量着照片,摩挲起下巴来。这照片有年头了,拍的是谁啊?
你没看出来吗?这是高中一年级时的花冢弥生女士。
是嘛!行伸表现得有些刻意,被你这么一说,倒确实有点像她。
这些照片由花冢女士的父母保管,我看到后非常震惊。汐见先生,你怎么看?
什么叫我怎么看?有什么会让我大吃一惊的吗?
松宫拿起一张照片,朝向行伸。你不觉得和谁很像吗?这个人你可是非常熟悉的。
行伸故意歪起脑袋说:我想不出。
这就怪了。在我看来,她简直和萌奈一模一样啊!不,按出生顺序来看,应该说萌奈和这个少女一模一样。
行伸收起下巴,抬眼看着刑警。你到底想说什么?
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我想确认一件事。汐见先生,我直说了。难道萌奈和花冢弥生女士有血缘关系?松宫的话的确直接,仿佛一把刀笔直地插入行伸的胸膛。
你这话说得奇怪。行伸抬高音量,萌奈和花冢女士有血缘关系?你的猜想到底从何而来?她们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觉得我在撒谎,可以去查户籍,随便查什么都行,直到你满意为止。对警察来说,这很简单吧?
我要说的不是户籍,而是血缘。松宫指着照片,我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她们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这只是你的感受,我不觉得她们很像。就算很像,也是偶然罢了。这种事并不少见吧。
偶然长得一样确实很常见,据说每个人在世上都有三个和自己长相相似的人。可如果她们和同一家医疗机构扯上了关系,松宫继续道,就不能光靠这个理由来解释了。
行伸神色大变,声音也颤抖起来:你在说什么?
你故去的妻子怜子女士不是接受过不孕治疗吗?我问过怜子女士的母亲,萌奈是通过体外受精怀上的。那家医疗机构叫爱光妇女诊所,就在你们十多年前居住的公寓附近。
这又怎么了?
同一时期花冢弥生女士也苦于不孕,尝试了各种方法,而她就诊的医疗机构也是爱光妇女诊所。汐见先生,你还能把这归为偶然吗?
行伸做了个深呼吸,回视松宫。不是偶然又能是什么呢?
松宫抿了一口乌龙茶,放下玻璃杯,抱起双臂。这动作从容冷静得让人恼火,像是在愉快地思考如何料理一条搁在烤架上的鱼。我咨询过治疗不孕的专家,如果两个女人同时在同一家医疗机构进行体外受精,其中一个生下酷似另一个女人的孩子,会是怎么回事。那位专家很困惑,但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他说,要么是体外受精时用了另一个女人的卵子,要么就是精子与卵子正确结合,但受精卵被错误地植入了另一个女人体内,除此之外别无可能。
请等一下。行伸伸出右手,松宫先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正在触犯个人隐私,但我并没有胡说。
不,你就是在胡说。这种胡话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松宫先生,你是在说萌奈不是我和我妻子的孩子,你知道吗?
我没有断言,只是在说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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