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得贤!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装睡,赶紧起来,说话!”
“就是啊,你想害死全班同学吗?啊?你看看田老师讲得课多无聊,无聊就算了还要点名,烦不烦啊。赶紧去把姚老师请回来。”
“肖得贤,我刚找人打听了一下,原来肖招娣老师是你姑奶啊。你不会就从她那儿听说的姚老师的坏话吧?”
“我去真的假的?肖老师也就五十左右吧,怎么都做姑奶了?”
“辈分高呗。肖得贤,你有没有想过,你姑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姚老师泼脏水?还不是因为她讲的课水平太低了?她连字都读不对!她自己才是走关系进来的吧?被姚老师比下去了,心虚了?”
“是吧,我也觉得肖老师水平最低,辜老师虽然上课古板,但她起码是有水平的。”
“肖得贤,你赶紧的,别装死了,找你姑奶把话说清楚了,不然别怪大家今后有活动都不带你!”
“对,你要是不把姚老师请回来,以后班级活动和宿舍活动你都别来了。”
一群人义愤填膺,可惜肖得贤就是头铁,任由同学生拉硬拽,就是不肯起来。
裤子都扯歪了,还是死命把屁股往座椅上赖,最终刺啦一声,哄堂大笑。
嘴上不留德的肖得贤,光腚啦!
女生们有的尖叫有的嘲笑,男生们就统一多了,清一色的哈哈大笑。
混乱中有人咦了一声:“我去,肖得贤你好小啊。”
“有多小啊,我看看。”另一个男生凑了过来,吓得肖得贤赶紧扯着裂开的裤子,直往课桌地下钻。
正闹着,上课了,一群人只好偃旗息鼓,回到座位上等待行刑。
开始了,又开始了,一共就讲了五分钟的课,其他时间全部是喊人起来回答问题,要么就是站起来读课本。
真是要命,这么无聊的课,谁爱上谁上去吧。
一时间,整个教室里都是唉声叹气要死不活的样子。
田萃雯知道他们在不满什么,但是没办法,她就是这个风格,爱咋地咋地。
说起来还不是怪那个姚栀栀,别人都是差不多就好,偏她非要另辟蹊径,搞什么幽默的段子,活跃什么课堂气氛。
当所有人都差不多水平的时候,中庸就是最好的选择。
出类拔萃就是自取灭亡。
田萃雯不忿地撇撇嘴,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哪儿错了。
周末,卢春信带着全家来姚栀栀家里做客。
吃饭的时候,她提了一嘴:“我们院的章老师,她有个亲戚之前是你们的文学院的学生,后来被清退了。她好像对你有些不满,你要小心啊。”
姚栀栀云淡风轻的笑笑:“谢谢卢老师,我已经被学生公开羞辱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多少阴招没有使出来。”
卢春信听说了一点,宽慰道:“还好你们贺老师一直帮着你说话的,迟主任也顶住了压力。不过今后,你还是要稍微怀柔一点,不要跟学生在课堂上对着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必呢。”
话是好话,姚栀栀却不想屈服。
她没错,但是卢春信是好意,所以她还是笑着点点头:“我尽量吧。”
一旁的卢秋华见状,问了问什么事。
她是个狱警,因为一直未婚未育,看着不像快四十的人,反倒像是二十来岁的。
姚栀栀笑着讲了讲事情经过,没想到卢秋华却是站在她这一边的,反过来劝起了卢春信:“姐,你不要乱出主意。依我看,姚老师这样才是最聪明的,以后别人都知道她是硬茬,也知道她有这个真才实学跟人叫板,自然就不会有人自不量力,听风就是雨地去质疑她。”
姚栀栀还挺欣慰的,没想到第一次见面的这个女狱警,居然比学校里的同事更懂她。
她很开心,立马跟卢秋华聊了起来,聊女子监狱的事情,聊她在出版社遇到的偷稿的吕媛,如今却改过自新,准备申请减刑了,还聊自己备考的时候有多忐忑,考完的瞬间就平静下来了,又聊首都是景点和最近的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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