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维尔纳摇了摇头:“消息是从里昂传回来的,有一支从东方驶来的商船队,满载着香料,丝绸,华贵的东方式板甲靠岸。”
奥托有些不解道:“这关我们什么事?”
他语气微顿,猛然提振起精神,不敢置信道:“难道您答应我率领一支军队,去圣地帮助洛萨了?”
自从得知萨拉丁大军出动,圣地即将重燃战火后,奥托就一直想要率领阿尔高的军队,去支援洛萨,只是维尔纳伯爵一直未能应允。
里昂距离鹰堡不算近,但也不算远,从西方经日内瓦,出汝拉山谷,要不了多久就能抵达里昂了,他若是现在启程,应该恰巧能赶在商队离开的时候,一同前往圣地。
返程的商船,显然也不会放过载客赚钱的好机会。
维尔纳摇了摇头:“那支舰队悬挂着黑色双头鹰的纹章。”
“希腊人的舰队?”
老伯爵点了下头,又摇了摇:“一半一半吧,他们来自塞浦路斯的利马索尔,隶属于你的弟弟洛萨。”
奥托不禁张大了嘴巴。
他有想过洛萨很富有,但却没想过能富裕到这种地步。
这一整支船队的贵重物,起码能换来几万枚苏勒德斯金币吧?不,或许还远远不止!
“你曾经想要我交给你一座村庄作为采邑,而我未能应允。”
维尔纳伯爵板着脸,道:“两座城堡,二十余座村庄,一座采石场,一座黄铜矿,对于一个不受重视的公爵次女而言,已经算得上不错的嫁妆了。”
“现在,却已不被你放在眼中。”
“的确,在耶路撒冷,昔日一文不值的群氓,也可能摇身一变成为一城之主,是,这的确很诱人,但你有没有想过,其他人都到哪去了?”
“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跟洛萨一同长大,各方面都不逊于他,就能复刻他身上的奇迹了?”
越往后说,维尔纳伯爵的语气便越是严厉。
“我没有这么想,父亲。”
奥托低下头:“我只是觉得,圣地有难,洛萨现在急需我们的帮助。”
维尔纳摇头道:“那你更加不用去圣地了,因为我刚收到皇帝陛下的贺信,圣地的十字军已经成功击退了来犯的异教军队,并且,你的弟弟洛萨侯爵正准备挥师南进,拿下埃及呢。”
奥托的心底,顿时涌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
“洛萨为帅?”
一脸严肃的维尔纳伯爵,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对,就是他,他现在已被国王陛下封为十字军的大统帅,统领三万十字军,还被冠以了圣枪守护者,圣木守护者等一系列神圣的头衔——他现在,虽然还是一个藩侯,但却比一位国王还要更加威风。”
谁能想到,这个因为他一念之差,险些被送进修道院的次子,在抵达圣地之后,竟能做出这样一番伟业,他这个父亲每每想起来,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如果来信之人,不仅有自己的老友高弗雷男爵,还有曾效忠的年轻国王,他到现在恐怕都得怀疑消息的真假。
“父亲,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奥托的神情一阵变幻,有不敢置信,也有羡慕,整个人像是踩在云雾中一样,有种轻飘飘的不真实感:“上帝保佑,洛萨一定是得到上帝的眷顾了。”
维尔纳点了点头:“的确有这种传闻,许多在圣地的法兰克人,都认为洛萨是新的圣子,成千上万的十字军,曾眼睁睁看着他使用圣枪杀死了异教徒驱使的魔龙。”
奥托被这接二连三的消息,震撼得半天合不拢嘴。
这还是他那从小一起长大,在学习拉丁语的课程中,总是因为贪玩被家庭教师抽手心的弟弟吗?
“父亲,洛萨他难道真的是圣子?”
维尔纳伯爵看着奥托,没有回答他的疑惑,只是反问道:“你觉得你的母亲,像是圣母吗?还是说,你觉得我是圣父?”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苦恼道:“说实话,有时候我也怀疑,人们口中称颂的那位公正仁慈,领兵上万,还有诸多女巫为他效劳的洛萨侯爵,究竟是我的儿子吗?”
“是,当然是!”
奥托认真道:“我前不久才见过他:跟离开时比起来,他没变得更高,也没变得更胖——他向我得意洋洋炫耀他有沃土千里的时候,我可不觉得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维尔纳笑了笑:“所以,你现在也该放下心了。接下来,你得尽快与下洛林公爵的女儿玛格丽娜完婚,然后去皇帝陛下的宫廷,担任侍卫一职。”
奥托心中的惊喜,立刻消失一空。
如果他现在去投奔洛萨的话,跟随他一同打下埃及,怎么也能获得一座富庶的城市作为封地吧,那难道不比留在日耳曼尼亚,做一个乡下领主舒坦?
在欧洲,即便是较为富裕的中层贵族,也得穿着脏兮兮的羊毛衣,住在冷风吹拂、陈设简陋的石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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