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皇帝,她对他再也没有半点好脸色。
方谨若有所思:“天下书生为你取的美称,是什么来着,栖霞客?还是蟾宫客?”
她俯身在他耳边,笑问:“他们知道你平日里有多下贱吗?衣衫不整地跪在我脚边,像条狗一样,踹也踹不走。你应该改名叫贱犬,下贱的贱,家犬的犬。”
马车疾速奔驰,车厢微有晃荡,顾川柏的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他的颈间还残留着几处淤青,刺骨的痛意中掺杂着蚂蚁啃噬般的酥痒。他闭上双眼,偶然回忆起自己与方谨新婚的那一个月里,她经常对他笑,那笑容似有似无,如同含苞待放的牡丹。
那一年,她才十八岁。
牡丹富丽繁盛,终有凋零之日。
从前的百般缠绵、千种恩爱,也化作了不死不休的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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