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宿源下半身被烧伤,脸部被烧的面目全非,他盯着那几根光线,心如死灰。
他被留在黑暗里,再没了走出去的勇气。
等余氏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清晨。
她惊觉昨日并非做梦,可等她去到祁府时,已经人去楼空,祁昀慎与徐璟秧一早便离开回京。
余氏拍打着双腿大哭。
那就是她的璟秧,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再认错了。
余氏回到小院里,她直接冲进了徐宿源的房间里。
那夜大火起因是刘婆子屋里的烛火意外倒了,屋子都是木质结构,大火沿着帘子烧起来,徐宿源被烟味呛醒去救余氏,结果被掉下来的木梁砸伤,火点子落到脸上……
最后大夫给他治脸上伤疤时,意外揭下了面具。
徐宿源已经多日不曾见过外面光景了。
余氏声音颤抖:“宿源,我见到璟秧了,她和祁昀慎在一起。”
徐宿源认定是余氏看花了眼。
“娘,璟秧已经死了,她四年前就已经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不可能是她!”
“或许只是长得像她的人罢了。”
余氏不相信:“儿啊,你相信娘,那就是璟秧,我不会认错的。”
身形面貌气质……都与从前的徐璟秧一模一样。
她不可能认错的。
徐宿源苦笑,“你说她是璟秧,那姜云筝呢?”
余氏面色惨白,浑身摇摇欲坠。
徐宿源声音沙哑:“娘,或许只是长得像她的人罢了。”
余氏靠着门滑下,嚎啕大哭。
不论是徐璟秧,还是姜云筝,都不会再原谅她了。
徐宿源望着黑乎乎的房梁,两行泪水沿着脸上斑驳的伤痕流下。
他还活着。
那璟秧被大火焚烧时,该有多绝望。
徐宿源压抑着哭声,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报应。
徐家被灭了,他们苟活下来的人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自食其果。
祁安将事情报给祁昀慎时,那时祁昀慎正在给徐璟秧雕刻玉簪。
祁安:“主子,那把火确实是意外,徐宿源如今是彻底被毁了。”
祁昀慎手里动作不停,白玉雕刻出的灰漂浮在空中,男子目光淡淡,“继续盯着。”
“是。”
从杭州离开,他们并未急着回京城。
沿路看过不少好山好水,在临近京城的最后一夜里,祁昀慎将雕刻好的白玉簪子插入了徐璟秧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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