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极致的脸。
姜云筝浑身传来剧痛,她睁开眼大喊:“祁昀慎!!”
姜云筝浑身是汗,眼睛里分不清是汗水还是眼泪,她坐起身,眼中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
屋内点着昏黄的油灯。
姜云筝深吸一口气,仔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她身上外层的衣服被人换过,腿上的伤也被处理了。
她目光停在木桌边,于峥正啃着番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老天爷,你可算醒了,你再不醒我都怕你鬼压床了!”
姜云筝擦了擦额角的汗,她心跳脉搏都很快,顺着手腕,她摸到了衣袖里面的护身符。
将符箓取出来,上面有黑痕,像是被什么烧过。
于峥咽了咽口水,小声喊:“姜大夫?”
姜云筝抬头看过来。
于峥比了比一根手指:“这是几?”
姜云筝懒得搭理他。
于峥又比了三根手指,欲哭无泪:“这是几?”
姜云筝蹙眉:“探花郎,你到底要干嘛?”
于峥拍了拍胸口,还是这熟悉的语气,姜云筝好在没被鬼上身。
姜云筝没再想符箓的事,她蓦地侧身盯着于峥,声音从牙缝里逼出来:“账本呢?”
于峥摆了摆手:“你放心,我身上呢,刚才是这农户的女主人给你换的衣服,账本我随时收着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动静。
那大娘端着一盆热水进来,“于公子,你未婚妻醒了?”
于峥放下番薯,“啊对对对。”
祁昀慎来了
那大娘见姜云筝醒了,也是一惊:“你可算醒了,你未婚夫昨晚背着你过来,边哭边跑,小两口感情真好。”
姜云筝若无其事看了眼于峥,又朝大娘道谢。
那大娘摆了摆手,瞧着十分热情,给姜云筝拧干帕子,于峥连忙上前接过湿帕子,给姜云筝擦着脸上的汗。
“你们可别客气,我看你二人穿着打扮都不俗,怎么你们家里人就都不同意,非要闹到私奔的地步。”
姜云筝:“…………?”
于峥朝姜云筝使了个眼色,叹气:“这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我们也无能为力。”
眼看着大娘还要絮絮叨叨下去,于峥连忙上前扶住姜云筝:“可是又头痛了?行了我不说话,你睡吧。”
姜云筝极为配合地躺下,后脑勺的结痂的伤口触到枕头,她拧了拧眉。
那大娘一肚子的话也都咽了下去,“你们有需要的,就叫我。”
于峥:“唉好好好。”
看着大娘回了屋子,于峥将帕子丢进水盆里,又合上木门。
姜云筝坐起身,让于峥给她倒了杯水。
于峥说这个村子位于京城附近,但因位置地处深山老林,村子里的壮年大多去京城谋生,村子里剩的一些老弱妇孺,偶尔有猎户会进山里去打猎。
就连前几年朝廷普查人口,那官兵都是绕了极远的路才找到这。
那大娘父亲曾是村子里的郎中,会些医术,简单把姜云筝骨折的右腿的伤处理了,脑袋上缠了圈纱布。
姜云筝抬目看着于峥:“账本给我,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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