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恰若两个极端。
&esp;&esp;他回头看华霁。
&esp;&esp;华霁神情寻常,只是道:“殿下,坐。”
&esp;&esp;“是大人命厨房做的么?”
&esp;&esp;青年坐了下去,“这不是破了奉楼的戒?本宫也没那么吃不得苦。”
&esp;&esp;华霁闻言,看了眼他雪白瘦削的手腕,对这话不置可否。
&esp;&esp;他低下眼眸,前后给他夹了两次菜,自己却是一口未动,在想应该如何说起昨夜之事。
&esp;&esp;“殿下。”
&esp;&esp;玉流光慢吞吞掀眸看他。
&esp;&esp;华霁避开他的视线,隐晦说明:“殿下身子骨弱,应忌讳发汗发冷,激烈之事更是做不得。”
&esp;&esp;玉流光:“本宫知道。”
&esp;&esp;知道可还要做?华霁也不知他是真知道,还是故意不当回事了。
&esp;&esp;这种事总是不好放在台面上去讲的,他思量再三,放下筷子,去看青年。
&esp;&esp;却见青年也跟着放下筷子,反问华霁:“大人说我命格尊贵,将来会做这天下至尊,可哪个至尊连这点乐都享不得?”
&esp;&esp;他忽然往下轻扯衣领。
&esp;&esp;就这样没有预兆,雪白的肌肤陡然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华霁眼中,华霁仓促地移开视线,可方才那措不及防地一瞥还是叫他看了个清楚——
&esp;&esp;吻痕,咬痕,密密麻麻。
&esp;&esp;漂亮的锁骨上还映着一颗微小的痣,夺目得叫人心浮气躁。
&esp;&esp;“只是这种程度而已。”
&esp;&esp;青年看见华霁的反应,自然地拢好衣领,遮住裸露的肌肤。
&esp;&esp;他如今穿戴齐整,哪儿还看得出昨夜的旖旎之态,“若大人说本宫命好这话不是哄本宫的,那往后真到了那个位置,本宫岂不是要做这历代君王中最禁欲的那位了?”
&esp;&esp;“热不得,冷不得,激烈之事亦做不得……”
&esp;&esp;青年叹气,“大人。”
&esp;&esp;“你既有心,又如此为本宫好,可否为本宫指条明路?”
&esp;&esp;“……”
&esp;&esp;华霁呼吸仓促。
&esp;&esp;他按着身侧椅上的扶手,苍白手背上的青筋都浮起了,好久才回头去看青年,动了动唇,声音堪称灰败:“……殿下。”
&esp;&esp;“以后莫要再这样了。”
&esp;&esp;华霁闭了闭眼。
&esp;&esp;“臣再也不提此事。”
&esp;&esp;总归有他在,他也不会看着殿下因此伤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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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今日起,太子殿下便要到那祭台为皇帝祈福了。
&esp;&esp;祭台露天,只一座四方小屋建在来处,里头放着几张拜垫。这两日不仅是太子在这儿祈福,连一些官员亦会来这,不过只是上柱香便走了,比起来为奉国祈福,更像是来看一看储君。
&esp;&esp;一直到第五日。
&esp;&esp;皇帝昏迷五日,五日未上早朝,以左相为首的官员经过商议,集结来到奉楼祭台,求玉流光代为监国。
&esp;&esp;“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近日京中又事故频发,若您不应,哪还有他人应?”
&esp;&esp;祭台本格外寂静,如今因一行官员的到来显得吵闹起来,青年将手中的香插入灰中,回头去看左相。
&esp;&esp;他们昨夜私下还见过。
&esp;&esp;左相是实实在在的太子党,这一出戏也是早商量好的,左相带了不少官员来“请愿”,户部和兵部尚书在此,大理寺卿也站在最前头,说:“殿下,陛下昏厥一事快要瞒不住了,若流传到民间,传到那关外去……”
&esp;&esp;青年轻轻蹙眉,似是被说动。
&esp;&esp;可他还是道:“或许父皇明日便醒了。”
&esp;&esp;这五日,太医院皆是这样说的。
&esp;&esp;或许明日,或许明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
&esp;&esp;左相朝大理寺卿使了个眼色。
&esp;&esp;“那便等明日。”
&esp;&esp;他们躬身说:“到时望殿下上朝坐镇,奉国需要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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