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渐渐消失。
&esp;&esp;青年半启着唇喘息,低头注视简则,用手抚他后颈,“你刚刚说你就干什么?”
&esp;&esp;简则一哽。
&esp;&esp;说那么多,怎么还想着这个啊。
&esp;&esp;他握住这截手腕,去亲他手心,含糊地转移话题,“没什么流光,你早点休息。”
&esp;&esp;说着直起身,飞快去亲他的唇,“我回房间了,明天的飞机,对了我的演唱会有直播的,到时候我把直播号分享给你,你记得看……其实不看也行,里面有很多歌都是说的我们……”
&esp;&esp;不知不觉,又絮絮叨叨很多。
&esp;&esp;总是惊怕,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esp;&esp;简则强迫自己住嘴,“晚安,流光。”
&esp;&esp;“……”
&esp;&esp;玉流光躺回床上。
&esp;&esp;他有点发热,脑袋思维都缓慢下来。
&esp;&esp;死亡对人类而言,是值得惧怕的事。
&esp;&esp;他不太明白,简则是不是也是祝砚疏那个意思。
&esp;&esp;捂了下发热的额头,他轻蹙眉,还是准备和简则提一提。
&esp;&esp;“……”
&esp;&esp;次日。
&esp;&esp;浑身的滚烫变成冷汗挥发,玉流光又感觉有些冷了。
&esp;&esp;脑袋痛,四肢无力,病恹恹的不想起。
&esp;&esp;但还是得起。
&esp;&esp;玉流光起来时是上午九点,简则已经上了飞机,在手机上给他报备过。
&esp;&esp;看完手机,他忽然喊:“荣宣。”
&esp;&esp;荣宣在给他熬药,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来。
&esp;&esp;“帮我买个机票。”青年半跪在沙发上,撑着沙发背看他,“去看简则演唱会。”
&esp;&esp;荣宣听完沉默下来。
&esp;&esp;他擦干净手,走到青年跟前,垂眸和他对视:“这两天外面下雪。”
&esp;&esp;“简则在的城市没下雪。”
&esp;&esp;他看着他。
&esp;&esp;一只雪白的手,忽然揪住他的衣袖。
&esp;&esp;接着是青年那双盯着他的狐狸眼。
&esp;&esp;荣宣滚动喉结,节节败退,“……行,要穿多点。”
&esp;&esp;段汀得知玉流光要去看演唱会时,直接从房间里冲出来,急刹在他面前。
&esp;&esp;这几天两人没怎么正面说过话。
&esp;&esp;刚一刹车,段汀表情就僵住了。
&esp;&esp;垂在身侧的手抓起,呼吸有些发沉,“……你的身体情况,你自己最了解,为什么要去看演唱会?”
&esp;&esp;玉流光轻描淡写:“为什么不可以?反正都要死了。”
&esp;&esp;“谁说的——!”段汀不断调整呼吸,“谁说的?”
&esp;&esp;空气中晕开的药味很苦涩。
&esp;&esp;青年低着头,一口将所有药喝完。
&esp;&esp;苦涩弥漫开,有一瞬间和血腥味差不多。
&esp;&esp;他舔了下唇,“段汀,你很怕吗?”
&esp;&esp;“……”
&esp;&esp;段汀木着脸坐在他身侧。
&esp;&esp;“为什么不怕?”他说,“你不怕吗?你好像确实不怕死,否则不会把药吐掉。”
&esp;&esp;轻描淡写扔下所有人。
&esp;&esp;让所有人为他痛苦。
&esp;&esp;段汀僵硬地扯了下唇,又道:“外面在下雪,你这么怕冷,怕是刚出门就急吼吼要回来了。”
&esp;&esp;一股浓郁的药味忽然逼近。
&esp;&esp;他瞳孔轻动,被青年冰冷的手按住了大腿。
&esp;&esp;接着是掠过来的一双狐狸眼。
&esp;&esp;狐狸眼下垂,盯着他的唇,俯身在上面吻了吻。
&esp;&esp;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这样啊,我允许你为我殉情,就在我死的那天,怎么样?”
&esp;&esp;段汀一言不发抓着他的手,俯身堵住他苦涩的唇。
&esp;&esp;毫不在意那些药汁,几乎像在掠夺他的空气,用力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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