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样的习惯维持了很多天,一直到现在。
&esp;&esp;轻手轻脚地爬上床,他盯着陆一满,慢慢的将自己的脸贴过去,然后搂上他的腰,怀抱被充满的那刻,他满足地眯了眯眼睛。
&esp;&esp;每次早上醒来,于怆的睡姿都很好,再不济也只是矜持地靠在陆一满的肩头,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牢牢地拥住他。
&esp;&esp;“陆一满。”
&esp;&esp;他小小声地说话,微弱的气音在静谧的黑暗中不太清晰。
&esp;&esp;“喜欢你。”
&esp;&esp;他说完,双眼明亮地看着陆一满的脸,又自己害羞的将脸藏了藏。
&esp;&esp;熟睡的陆一满不会让他的心里有太多负担,连羞涩也只是那一刻,那些难以说出口的话也开始变得流利顺畅。
&esp;&esp;“好喜欢你。”
&esp;&esp;他贴近陆一满的耳畔,丝毫不怀疑陆一满会不会突然苏醒。
&esp;&esp;这么多天他都重复着做同样的事,陆一满从来都没有反应,那么他就不会在这个时候苏醒。
&esp;&esp;于怆坚定的相信着自己。
&esp;&esp;他偷偷地亲了亲陆一满,自己先害羞地扭过头,又透过余光去看他。
&esp;&esp;待脸上的热度稍稍褪去之后,他搂着怀里的陆一满,认真又坚定地说:“你也喜欢我。”
&esp;&esp;陆一满动了一下,于怆紧盯着他不放,当然,陆一满还是没有醒,而这个小动作就像是给予他的回应。
&esp;&esp;于怆的双眼无比明亮。
&esp;&esp;他继续笃定地说:“你喜欢我。”
&esp;&esp;说完,他抬起陆一满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对方手心那个疤还在,他低头轻轻地吻了吻,又放在自己的头顶。
&esp;&esp;他很喜欢被陆一满摸摸头。
&esp;&esp;那样就好像他被宠爱着,宽容着,纵容着。
&esp;&esp;真的真的好喜欢陆一满。
&esp;&esp;在之前那几个半夜醒来的夜中,他也是这样看着陆一满的脸,小声的与他说着悄悄话。
&esp;&esp;除了在工作场合,在私人感情中,于怆的表达能力并不好。
&esp;&esp;每天夜里说来说去也不过寥寥这几句。
&esp;&esp;于怆从来不觉得厌烦,他总是重复着重复着不停地说。
&esp;&esp;好像这样能让他浮动的内心逐渐得到安定。
&esp;&esp;可满足过后就是翻涌上来的巨大空虚。
&esp;&esp;因为第二天早上起来陆一满就不在了,他会在下午六点回来,可也并不是那么准时。
&esp;&esp;于怆知道他在哪里,无法忍受的时候他也可以过去找他,就像那天彩排一样。
&esp;&esp;可这样是不对的。
&esp;&esp;他不应该时时刻刻都在陆一满的身边监视他。
&esp;&esp;但他又控制不了自己。
&esp;&esp;他不想让陆一满和陌生人说话,不喜欢他和任何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他想让陆一满的那双眼睛只看着他,只对他笑,永远的在他身边陪着他。
&esp;&esp;他也会永远的陪着陆一满,给他自己拥有的一切,他不需要别人,不需要除了陆一满之外的人。
&esp;&esp;在这之前,他的世界里本来就只有他自己,后来于舛走了进来,可也只有于舛。
&esp;&esp;当他被强行拉出自己的世界接受于家的一切时,他是痛苦的,无所适从的。
&esp;&esp;那段黑暗的时光为他上了锁。
&esp;&esp;遇到余恣明的那天,他孤独地坐在雨夜中的长椅上,青年柔软无害的笑容成为遮住他黑暗的布。
&esp;&esp;只是那块布太脆弱了。
&esp;&esp;余恣明的逃离与恐惧同时拉动了他身上的锁,撕扯着他早已支离破碎的内心。
&esp;&esp;他茫然,悲伤,同时也在害怕。
&esp;&esp;只不过没有人知道罢了。
&esp;&esp;因为他看起来那样危险。
&esp;&esp;若说每个人的内心都在自我的世界中拥有一栋房子,那么于怆的房子则是一栋破旧的茅草屋,看起来破破烂烂,孤独的伫立在荒野上。
&esp;&esp;但那却是对于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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