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放下茶杯,歪头看向不紧不慢拿出古琴的男人,嗓音透着意味深长:“温琴师?”
&esp;&esp;男人顿住脚步,转头看过来的时候,眼神中带着疑问。
&esp;&esp;于火稍稍抬眉:“原来的那位温琴师,被你弄去了哪里?”
&esp;&esp;渊学着他的样子歪头,嗓音轻慢:“你猜~”
&esp;&esp;于火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又问:“你为什么唤柳宅的当家夫人为‘丁夫人’?”
&esp;&esp;站在门内的男人又把自己的头摆正,嘴角扯出一丝充满恶意的美丽微笑:“你猜。”
&esp;&esp;猜、你、妈!
&esp;&esp;于火翻了个白眼,心里烦的要死。
&esp;&esp;他低头盯着被自己喝空的茶杯,想了想突然站起身朝站在门口的男人走去,随后伸出手,故作担忧:“这琴很重吧?小的帮您拿着?”
&esp;&esp;青年的眼眸带着少有的殷切情绪,渊见此,口中发出一道轻轻的‘啧’:“那多不好?新中国没有奴隶。”
&esp;&esp;于火缩回手,一秒冷脸:“你可真记仇啊”
&esp;&esp;男人单手抱着琴推开房门,离开前轻笑了一声:“彼此彼此。”
&esp;&esp;第420章 深宅大院(八)
&esp;&esp;房门缓缓合拢,门缝中的青年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满是失望。
&esp;&esp;随着脚步声的逐渐拉远,于火倏地坐直身体,疾步走到门前,悄悄拉开一道缝隙。
&esp;&esp;见男人抱着古琴真的离开了,立马转身在屋子里摸索起来。
&esp;&esp;他翻找的动作并不粗鲁,什么东西从哪里拿的,还会再放回到哪里,就连摆放的角度和位置,都一比一完美复刻,偷感十足。
&esp;&esp;但他并没有拿走任何的东西,倒更像是在搜证?
&esp;&esp;其实刚才他做出要帮渊拿琴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无论对方带不带他去正厅,他都不亏。
&esp;&esp;首先‘丁夫人’这个称呼就很可疑,他是一定要查清楚的。
&esp;&esp;其次,温琴师的这个身份也已经被渊顶替,待在他身边,没有任何好处。
&esp;&esp;要想补齐琴师的这条故事线,就只能从对方居住的环境里查找这些细枝末节
&esp;&esp;此时的偏厅除了一些桌椅摆件,空旷的简直令人一目了然,于火大致翻找了一下,直接拐去了别的屋子。
&esp;&esp;当然,他的运气不错,最先打开的居然是琴师的卧室!
&esp;&esp;温琴师的卧室并不大,除了桌椅和床,还有一个书架,占据着半边墙壁。
&esp;&esp;于火从中抽出几本,发现这些书居然都是琴谱。
&esp;&esp;琴谱大多都是崭新的,只有其中一本的页面微卷泛黄,似是时时翻阅的模样,于火不禁拿在手里研究起来。
&esp;&esp;书的扉页写着——高山流水。
&esp;&esp;右下角标着一行后添上去的毛笔字,字迹干净,用的还是偏女性所喜爱的簪花小楷。
&esp;&esp;【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柳如因赠。】
&esp;&esp;于火握着琴谱的手指微微收紧,柳如因?听着倒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esp;&esp;但这里偏偏还挂着柳宅的匾额
&esp;&esp;于火实在想象不出一个大男人叫柳如因,也想象不出一个叫柳如因的大男人会给同样是男人的琴师送琴谱,甚至还写上‘高山流水,知音难觅’的话语。
&esp;&esp;他捏着琴谱坐在床的边沿,被子得床铺松软异常,他不由又往里面蹭了蹭,一条长腿悬在半空来回晃动,过程中时不时还用脚尖去摩擦体面。
&esp;&esp;伴随着细碎的白噪音,他突然又联想到了‘丁夫人’这个称呼。
&esp;&esp;难道这座宅子的老爷是入赘柳府的?
&esp;&esp;可这个朝代入赘的郎君地位普遍不高,柳如因身为家主为何要冠夫姓?
&esp;&esp;若是夫妻感情好,不在乎入赘这件事,为何府内又纳有一位娇美的姨娘?
&esp;&esp;还有琴师跟夫人的关系
&esp;&esp;于火想不明白,复杂到大脑发昏,身子一软直接摊在琴师的床上,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esp;&esp;此时的正厅。
&esp;&esp;婉转低沉的琴音在室内响起,丁夫人坐于主位,一袭宝石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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