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些在深渊存在时没人会在意的丑恶，开始在相互审视的目光中暴露出来。
&esp;&esp;深渊尚未封闭之前，媒体播报的大多是深渊中的新闻，某某猎人的壮举，某某监测站的新发现，某某研究所的新成果，每一个消息都如此振奋人心，每一个消息都能让人对那紧紧逼近的“敌人”充满愤怒。
&esp;&esp;在深渊的洗礼下，能够存活下来的媒体都知道如何吸引人的眼球，知道如何勾动人的情绪，它们会将某件遗物描述得扑朔迷离，会将深渊中的某些事件写得人神共愤，会用各种各样的故事让人沉溺其中。
&esp;&esp;人们的思想中也充满了“深渊”这个词，即使没去过深渊的人，脑海中也有各种清晰的画面，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世界有着自己的世界观，这都是媒体的功劳。
&esp;&esp;但在深渊封闭之后，媒体的目光就望向了别的地方。
&esp;&esp;胜利的消息会让人麻木，再播报下去也已经没什么意义，也无法再吸引眼球。
&esp;&esp;深渊已经成为过去，想要活下去的媒体只能将摄像机的镜头对准这个充满破洞的现实社会。
&esp;&esp;在摄像机的凝望下，那些破洞显得这么大，这么黑暗，好像整个世界都处于崩塌的边缘……
&esp;&esp;明明才刚刚胜利，为何又是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
&esp;&esp;矛盾的宣传让人们更加迷茫了，本就已经产生疑惑的人们在这些宣传之下变得异常敏感，他们也随着摄像机的方向看向了远方，他们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答案，来解答他们越来越焦躁的内心，可镜头之外，却是一个更加令人迷惑的社会。
&esp;&esp;“胜利到底带来了什么？”
&esp;&esp;当喜悦消退，人们开始审问起自己的内心……
&esp;&esp;第1199章 阵痛的解药
&esp;&esp;“所长，领导真的这么说吗？让我们编一个故事？”年轻的研究员看着王所长，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
&esp;&esp;“嗯……”王所长点了点头：“关于立方体的来历，我们也推测得差不多了，再在原本猜测的基础上润色一下就可以上报了，等我们上报之后，宣传部门还会继续修改的，到时候故事会写成什么样子，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esp;&esp;听着王所长的话，年轻研究员的表情更加无奈了。
&esp;&esp;“没有证据……这不就是在欺骗民众吗？我们怎么能干这样的事情？”
&esp;&esp;一向严谨的科学素养让他很难去理解这样的事，他从小到大，学的都是“要证明一件事情需要完整的证据链”，可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在摧毁他原本的观念。
&esp;&esp;“所长，我们，不能这么做，这是欺骗……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就能找到证据，不用这么着急的。”
&esp;&esp;研究员依然在固执地与自己的认知对抗着。
&esp;&esp;见研究员这副执拗的样子，王所长叹了口气，曾几何时，他也和这位年轻人一模一样。
&esp;&esp;他拍了拍研究员的肩膀：“时代变了……有些事情没必要这么纠结，差不多就行了。”
&esp;&esp;“你还年轻，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会得到应有的回报，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有什么后果，会有人帮你思考，帮你承担的。”
&esp;&esp;“上面需要研究报告，我们就给他们研究报告，上面需要数据，我们就给他们数据，上面需要一个逻辑通顺的故事，我们就给他们故事，至于后面的事，就不是我们该想的了……”
&esp;&esp;“这不是很好吗？我们研究立方体研究了这么久，总要有一个结果了，这个结果与我们预想的也差不多。”
&esp;&esp;“当这个结果变成振奋人心的故事，能为这个社会做出一点贡献，就足够了，这也是我们研究所能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esp;&esp;“我们的目的是让人类变得更好，不管通过什么手段，是研究也好，欺骗也罢，总要付诸行动，既然时代变了，我们的手段也要随之改变……”
&esp;&esp;王所长其实并不想对年轻的研究员说这么多，但看着研究员，他就像看到了初出茅庐的自己，也是这么执拗顽固。
&esp;&esp;他从一个刚进入研究所的菜鸟，慢慢爬到了所长的位置，经历了深渊的关闭，亲眼看着世界在变化，人心在走向空洞，他明白上级的意图，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
&esp;&esp;“一个拯救深渊的英雄故事能让所有人的内心不再空洞……人类是一个充满韧性的种族，一时间的失意代表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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