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鱼人没有理会他，又操控一个零件飞到空中，想要对着莫灵刺出。
&esp;&esp;但他的动作很快就被杰夫拦了下来：“会说鱼人语的，就不需要了。”
&esp;&esp;“好的将军。”鱼人诚惶诚恐地点点头，默默退下。
&esp;&esp;“你们先出去，我单独审问。”杰夫淡淡地说道。
&esp;&esp;“可是……”鱼人刚想说话，就被杰夫抬手打断。
&esp;&esp;几名鱼人对视一眼后，便离开了监狱，退到了走廊的另一边，但视线还是不断地往监狱当中瞟。
&esp;&esp;待手下远离后，杰夫再次开口，语气也没有像一开始那么端着。
&esp;&esp;“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杰夫看向白舟，略带好奇地问道。
&esp;&esp;但杰夫的这句话，却让白舟的拳头再次握紧。
&esp;&esp;不过，他还是平静地回答道：“可能是将军来我们岛上的时候见过我。”
&esp;&esp;杰夫愣了愣：“不对，不是那时候。”
&esp;&esp;他思考片刻，看起来也没想到答案，摇了摇头。
&esp;&esp;“算了，说正事吧。”
&esp;&esp;他看着白舟，认真地问道：“听之前审问你的人说，你知道有让鱼人族解除限制的办法？”
&esp;&esp;“有！”听到杰夫的问题，白舟着急地回答道。
&esp;&esp;“什么办法？”白舟急切的样子让杰夫起了兴趣。
&esp;&esp;“永生！”
&esp;&esp;听到这个词语，杰夫的表情变化了几下，似乎明白了白舟的想法，又抬手示意白舟继续讲下去。
&esp;&esp;“所谓的限制，只不过就是时间不足导致的瓶颈无法突破，鱼人族现在就是遇到了这样的情况。”
&esp;&esp;“当一名鱼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解决一个问题，自然就会导致发展停滞。”
&esp;&esp;“强大只是暂时的，后代不仅不会延续前人的探索，还有可能更加怠惰，这也就导致的限制的加深。”
&esp;&esp;“甚至可能会倒退！”
&esp;&esp;“将军，你觉得现在鱼人族，是这样的情况吗？”
&esp;&esp;杰夫沉思片刻，点了点头：“所以需要永生，让强大永远持续下去。”
&esp;&esp;“没错！”白舟激动地拍了下手。
&esp;&esp;莫灵听着他们的对话，也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esp;&esp;“鱼人族陷入了某种发展瓶颈？”
&esp;&esp;两人口中的限制，似乎不是什么不可抗力。
&esp;&esp;是科技的局限？
&esp;&esp;莫灵看着那些运转的符文零件，愈发地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
&esp;&esp;这些零件，也许就是鱼人的科技形式。
&esp;&esp;不过，听着白舟的话，莫灵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esp;&esp;“这不就是方士忽悠皇帝的话吗？”
&esp;&esp;只要永生，就能让帝国永远强大，不用担心什么不肖子孙，不用害怕哪个昏庸后代会葬送祖祖辈辈打下来的基业。
&esp;&esp;永生，就能一直亲自贯彻自己的意志，把自己还未完成的计划一直推进下去，不用操心意志的继承，也不用管自己后代有没有去坚持探索。
&esp;&esp;一劳永逸。
&esp;&esp;这是一种非常理想化的愿景，认为个人意志可以凌驾于历史规律之上。
&esp;&esp;“我才是帝国强大的根本。”
&esp;&esp;很多帝王都会有这种超乎常人的“自信”，这也是导致他们迷信永生的根源。
&esp;&esp;不过，白舟居然用这样的话去忽悠鱼人族？
&esp;&esp;而且看起来，杰夫还真的有些相信？
&esp;&esp;然而，杰夫并不像莫灵想的这么单纯，只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就开始质疑起永生的作用：
&esp;&esp;“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不相信后代的基础上，但我相信，我们鱼人族的后代会找到方法打破限制。”
&esp;&esp;“现在，我们找不到合适的方法也只是暂时的，我不认为我们的后代会因此停滞甚至倒退。”
&esp;&esp;“鱼人族……会一直强大。”
&esp;&esp;杰夫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那是对于种族的极度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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