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
&esp;&esp;叶阳辞又接着道:“可依臣看来,原地驻扎有更大的隐患——计算行程,渊岳军此时正在山东境内。山东可是鲁王一脉的大本营,有矿、有粮,还有数十年的人脉积蓄。陛下您看……”
&esp;&esp;延徽帝顿时反应过来:的确不宜!除非他公开宣布渊岳军叛国、主帅秦深谋逆,派朝廷大军去围剿。否则这么不明不白地将渊岳军搁置在山东,岂不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里?
&esp;&esp;在他新派去的将领掌握兵权之前,绝不能让渊岳军就地驻扎!
&esp;&esp;延徽帝当即改口:“叶阳尚书所言在理,朕从谏如流,便让渊岳军继续南下,至滁州境内停驻,再召秦深入京面圣。”
&esp;&esp;滁州就在南直隶,紧挨着应天府,不远不近。且环滁皆山,万一军队真要哗变,圈绞起来也方便。
&esp;&esp;朝臣们无论是激进派,还是持中派,也都觉得合适,于是纷纷附议。
&esp;&esp;延徽帝想了想,觉得还不够硬气,又道:“无论是因战局多变,还是有内幕隐情,伏王秦深前后几次违逆朕的旨意,都是不争的事实。朕若因他军功显赫,就放任他藐视天子,将来朝廷的政令还如何推行天下?
&esp;&esp;“秦深如此骄妄,朕下旨申饬都算轻了,需得下一纸檄文,斥其狂悖之举,命其入京时先请罪、再论功。这篇檄文当传令天下,是叫《檄告伏王》,还是《谕新渊岳军檄》,你们看着办——谁来执笔?”
&esp;&esp;韩鹿鸣低头转脸,瞥了叶阳辞一眼。
&esp;&esp;叶阳辞朝他微微点头。韩鹿鸣便出列,正要毛遂自荐,延徽帝见他主动,想到他鸿儒高足的出身,定是笔灿莲花,本来有所意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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