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是只剩半口气了,正是一举歼灭的好机会。”白山铃木边策马,边大声说道。
&esp;&esp;黑水劫眯眼打量前方,见岳军骑兵正散乱地通过枯河浅滩,河水只没马蹄。而在河道对岸,岳军主力步兵仍在仓促列阵,看起来战力弱小得可怜。
&esp;&esp;“岳军主力的确就在前方不远,且周围无险可守。”黑水劫扬声下令,“冲锋!踏过枯河,杀尽残敌!”
&esp;&esp;面对一块即将到嘴的肥肉,白山、黑水二部的骑兵们为了抢功,数万人马争先恐后,涉水急追。
&esp;&esp;冲在最前方的白山精骑,战马们陡然发出悲鸣,掀身重重摔在浅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esp;&esp;原来是马蹄触发了水下绊索阵与陷马坑。
&esp;&esp;前冲的高速,与水流、绳索的缠绕,使无数骑兵人仰马翻。后续疾驰的骑兵一时难以停止,互相拥挤践踏,堵塞在河道与浅滩中,阵型瞬间混乱。
&esp;&esp;前队遇阻,中队挤压,后队因着惯性还在冲下河。
&esp;&esp;猝不及防之下,白山铃木与黑水劫还没来得及下令,只听西北侧丘陵上号角声起,异常嘹亮地回荡在半空。
&esp;&esp;山丘上有伏兵!
&esp;&esp;闪念刚掠过他们的脑海,埋伏在丘陵坡地的弓弩手万箭齐发,无数火箭如流星般,射向预埋了引火物的火攻带。
&esp;&esp;沾满油脂、硫磺的枯草灌木被火箭点燃,眨眼间,烈焰焚天!
&esp;&esp;大火借着西北风势,形成两道巨大的火墙,快速蔓延,将拥挤在河道及浅滩中的数万骑兵裹挟进一个“火焰口袋”。
&esp;&esp;而更多强弓利箭,向他们进行持续覆盖射击,特别是落水和挣扎上岸的士兵们,成了最明显的标靶。
&esp;&esp;然而岳军的进攻还没有结束。
&esp;&esp;号角声由高亢变得低沉,埋伏在东南缓坡后方的重骑兵,在火起的同时,从东侧骤然杀出。借着坡度从高处往下,向着敌军后队和侧翼发起猛烈冲锋。
&esp;&esp;赵夜庭身披重铠,带头冲锋。在他身后,重骑兵们犹如漆黑庞大的兽群,咆哮着冲撞而来,地面在马蹄下发出可怕的震颤。
&esp;&esp;这一下如同釜底抽薪,完全切断了后续敌军进入战场的通道,并将拥堵在河道中的敌前军和中军,推向了更深的水域和火场。
&esp;&esp;号角声第三次变化,由低沉变得厚重宽广。
&esp;&esp;北岸列阵的重步兵手持长枪和重盾,紧密而坚定地向陷入火海与混乱的敌军前队推进。仿佛巨大的铁砧,在一步步推进中压缩着对方的空间,进行无情地绞杀,哪怕是已经上岸的敌军也难以幸免。
&esp;&esp;被烈火焚烧、箭雨覆盖、骑兵践踏、河滩阻隔,前有重兵、后无退路的北壁骑兵们几近崩溃。
&esp;&esp;浓烟遮蔽视线,人喊马嘶震耳欲聋,北壁大军引以为傲的骑射、集团冲锋,完全无法施展,不得不陷入各自为战的绝境。
&esp;&esp;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
&esp;&esp;白山铃木与黑水劫一面奋力反击,一面试图收拢部队。但此刻场上通讯断绝,命令无法传达。人数过多的军队本就容易尾大不掉,眼下由将至兵的层层建制更是彻底崩塌。
&esp;&esp;当白山、黑水二部开始不顾一切地溃逃时,从头到尾指挥着这场战役的秦深,知道追击与收割的时刻到来了。
&esp;&esp;第106章 一战成名秦少帅
&esp;&esp;秦深亲自带领朔风突骑与燎夜营,飚驰追击。
&esp;&esp;在他身后,步兵主力清理完被困河岸的残敌,也开始向前稳健推进。
&esp;&esp;秦深的骑射技术惊人,下半身仿佛扎根在马背上。“裂天”长弓在手,他一弦接着一弦拉满,箭无虚发。
&esp;&esp;冲上一处矮坡后,他的箭头瞄准了敌军中的一袭山纹白袍披风,那人全身铁甲,兜鍪覆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esp;&esp;凭直觉,他认为此人不是白山铃木,就是白山部的其他高级将领。
&esp;&esp;拉满的弓弦钩住骨韘上的凹槽,他瞄准对方坐骑,霍然松弦,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激射而出,如闪电撕裂苍穹。
&esp;&esp;这一箭从战马腰肋射入,洞穿腹腔与胸腔,直接射爆了心脏。
&esp;&esp;战马连嘶鸣都发不出,轰然栽倒,连带身上的骑手也掀翻在地。
&esp;&esp;重甲砸在地面,白袍将领一时起不了身。秦深策马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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