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晏城弯下半身,贴着谢知珩极近,连呼吸的热都能感知到,他轻声说:“你不累吗?大反派。”
&esp;&esp;“我的孩儿,这瞧着位高又冰冷的龙椅,我知你坐上那日时,便极其累。”
&esp;&esp;天后的声音温柔,似把无法割断人脖颈的凌迟刀,在谢知珩身上,刮落一块又一块的情绪。
&esp;&esp;谢知珩咬着指尖,即使有那抹温热在,他眉头仍旧紧锁,融入山根里,被散落的碎发缠绕。
&esp;&esp;数不清的乌黑蛛丝,蒙住他拔腿往前的眸眼,也是困住他的牢笼,从望不到尽头的银色长河。
&esp;&esp;长河是透着月华的银,却充斥烦躁血腥的乌黑,却又不固色,谢知珩每次触碰,指腹都被迫抹上些许黑液。
&esp;&esp;不甚干净,却无名的让谢知珩想起,晏城吐溅到他衣角的毒血。
&esp;&esp;液体乌黑,抹匀在唇角,另有一番风情在。
&esp;&esp;正是想时,于万千的黑线中,谢知珩发现有几道丝线,被长河与月华浸透足,跌落指尖不褪色,而是亲昵地缠绕他。
&esp;&esp;“……不累吗?大反派。”
&esp;&esp;谢知珩抬眸,天际不见光色,无端涌来晏城的话语,让他呆愣原地,任由每条乌线将他包裹。
&esp;&esp;除去天外来的声音,耳旁天后的话始终不断,几乎要刻入谢知珩耳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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