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零件?我不知道,但就算你们落了什么东西在里面,我也没有什么好建议。所以你们是准备上车,还是准备在这里等着看日出什么的?”
&esp;&esp;我们上车了,萨姆和迪恩把我夹在中间。
&esp;&esp;“所以你没事咯,”汉克从后视镜里瞟了我一眼,“卡姆斯基没把你大卸八块什么的?”
&esp;&esp;“比起外科医生,看来那王八蛋更喜欢扮演心理医生的角色。”我嘟哝着回答。
&esp;&esp;汉克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听起来还是老样子,那混球。”
&esp;&esp;车子在出了大门眼我们的来路返回的时候颠簸了一下,萨姆伸手撑住车顶,说道:“警官,能送我们去芬戴尔车站吗?”
&esp;&esp;“能啊,为什么不,我成你们的御用司机了呗。”汉克哼了一声,“但至少你们成功解决了仿生人的麻烦,所以下不为例。”
&esp;&esp;“解决了仿生人麻烦?”我转头问萨姆,“解决了?”
&esp;&esp;萨姆点了点头,咳嗽一声,说道:“就在卡姆斯基把你带走后不久,仿生人所遭遇的,呃,情况就开始逐渐缓解,他们现在已经大部分都恢复正常了。”
&esp;&esp;“别忘了,我们这个还没好呢,萨米。”迪恩不高兴地说,“你知道吗,这就是托尼那个混球该出场的时刻了,但每次他都缺席。”
&esp;&esp;我注意到康纳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紧接着,我接收到他的消息。
&esp;&esp;【状态?】
&esp;&esp;我翻了个白眼,回复他:【我没事。】
&esp;&esp;【我仍在思考卡姆斯基是怎么解除仿生人身上的特殊情况的。】康纳过了一会儿回复说,【如果这一切真的和你有关的话,为什么你的情况没有好转?】
&esp;&esp;我认真回复:【我和你们的系统不兼容,卡姆斯基那我没办法。案子结了,我们的讨论到此为止,可好?】
&esp;&esp;【我有一些怀念那种感觉。】康纳显然不想结束这个讨论,【当然,我并不真的能够“怀念”,但我的确想要将其研究透彻。】
&esp;&esp;我叹了口气,仰头靠在车座靠背上。萨姆担忧地看了我一眼,我会以“我很好我没事”的坚韧眼神,至少我希望自己看上去足够坚韧。
&esp;&esp;疼痛在胸口缓缓摇荡着,像是灌满了滚烫的辣椒水,并且永远不会降温。但其中自有一种迷人的所在,而我不愿承认,康纳说的其实是对的,即使仍在经历这种“特殊情况”,我也没法不被它所吸引,尤其是困在这具仿生人的身体里。
&esp;&esp;疼痛是一种提醒。你在梦里不会感到疼痛,不会真的疼痛。
&esp;&esp;正如你要是没法经历死亡,也就永远不能算是活着。
&esp;&esp;呵,也许卡姆斯基会想要研究之中“仿生人心理”,如果真的有这种狗屁心理学的话。
&esp;&esp;然后更糟糕的念头涌上来:也许父亲也会想要研究这种心理。
&esp;&esp;在车上的某个时刻,我退回到了沙箱中,然后对眼前铺展开的一地狼藉没法真正感到吃惊。
&esp;&esp;控制室的灯光全灭了,墙上、地板上、天花板上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应急灯的绿色荧光是唯二的照明,另一个光源则是漆黑的控制屏上用红色大写字母拼出的词语。
&esp;&esp;恢复中……
&esp;&esp;“好吧,”我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干巴巴的,“迪恩说得有理,托尼,你的确该现身了。”
&esp;&esp;但托尼还困在冬临城呢,如果我没搞错的话。
&esp;&esp;于是我踩着地上黑乎乎的积水,朝着之前爆炸的档案室门走过去。那扇倒霉的门当然已经不复存在了,不过接着昏暗的灯光,我能看出控制室的灾情和档案室一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esp;&esp;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因此即便里面没有应急照明,我也一步步走了进去。
&esp;&esp;地上除了积水之外,还有许多纸片残骸,烧得残缺不全,又泡了水。黑乎乎的木头和金属夹杂其中,被我踢到的时候会发出“噗噗”的声响,混合着我的靴子踩在积水中的“呱唧”声。
&esp;&esp;书桌还在原位,但只剩个空壳了。上面的东西要么熔化掉和桌子融为一体,要么干脆连个残骸都没留下。
&esp;&esp;我拨开一些看不出本来形状的碎块,本来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幸存下来,结果却被眼前的东西吓了一跳。
&esp;&esp;那埋藏在焦炭下的,是一把干干净净的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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