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笑容如此真实,如此久违,差点让我忍不住冲上去拥抱他。但我忍住了,毕竟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所以我只是含蓄地锤了他肩膀一下。
&esp;&esp;“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收回手,我看了眼这个地方,深深吸气,“队长,我们是在哪儿?”
&esp;&esp;“敌人的通讯设施。”史蒂夫说着从不远处的地上把一个跌落的手提箱捡了起来,“小岛上的炸药已经就位,为了让托尼能远程引爆炸弹,我们必须得劫持这里的安全系统。”
&esp;&esp;他一边说,一边把手提箱打开,拉出一根线来连接到终端机的操作台上。
&esp;&esp;我凑过去好奇地看着,尽管托尼说了那一番有关ai引擎的话,但我仍没感觉自己精通机器语言之类的。
&esp;&esp;反正我没看懂史蒂夫操作了什么,但手提箱的内置显示器上的确出现了小岛的地图和数不清的红点。
&esp;&esp;“滴”的一声,房间里刺耳的报警声终于停了下来,红灯也不再闪烁,恢复成了正常的白光。
&esp;&esp;我吁了口气,揉了揉眼睛,“总算是耳根清净了。”
&esp;&esp;“爆炸倒计时已经开始了,我们走。”史蒂夫没有拿上手提箱,直接把那玩意儿留在了终端机上,“来吧,我们离开这里。”
&esp;&esp;我紧跟着史蒂夫,走了两步,然后低下头,发现自己的靴子也被换了。“高跟鞋?”我抬起脚,估了下鞋跟长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换鞋?”
&esp;&esp;“你父亲,”史蒂夫朝这个机房的出口走去,头也不回地说,“他可能看了太多戏剧。”
&esp;&esp;“是啊,他对我的期望一直是优雅高贵来着,只不过我从来都笨手笨脚。”我撅起嘴,告诉自己父亲的期望对我而言毫无意义,“史蒂夫,我原来的靴子呢?”
&esp;&esp;“不知道。”史蒂夫在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你父亲操控你的那段时间里,我没能把你救下来。”
&esp;&esp;“被人精神控制的杀人狂没那么好救,”我耸了耸肩,“哪怕你是美国队长。”
&esp;&esp;史蒂夫做了个鬼脸。“是啊,我猜是这样。”他看上去有些怅然,但很快打起了精神,“来吧,如果托尼没搞错的话,这地方的安全通道应该已经打开了。”
&esp;&esp;当然,他对于托尼的预期过于乐观了,显然钢铁侠也有玩儿砸的时候,只是我们俩现在都还不知道。
&esp;&esp;机房外,虽然已经没有闪烁的警报灯来营造氛围,但此地的损毁程度看上去还是令人心惊。许多条走廊甚至已经坍塌,或者干脆掩埋在废墟之中,彻底堵死。尚可通行的走廊上,变形的金属柜子随处可见,地板上也满是水泥碎块和玻璃碴子。
&esp;&esp;“怎么回事?这里有怪物出没吗?”我小声问史蒂夫。尽管这里感觉起来空无一人,放眼望去,就只有满地血淋淋的尸体。
&esp;&esp;“没有。”史蒂夫摇了摇头,带头沿着走廊往前走,“这里已经安全了。”
&esp;&esp;哦。
&esp;&esp;我闭上嘴,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可能是我造成的——在父亲的控制之下。可无论如何,那仍旧说明了一些问题。
&esp;&esp;不是吗?
&esp;&esp;“没人受伤吧?”我忍不住问道,“你,里昂,还有艾什莉?”
&esp;&esp;“我们都还好。”史蒂夫放慢脚步,跟我并肩走在这个四处漏气、灯光昏暗的通讯设施之中,“倒是你,可能挨了不少下。”
&esp;&esp;我摸了摸肩膀,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还好吧。”
&esp;&esp;走了一会儿,我发现这地方其实看上去更像个工厂。地上散落着扳手、管钳之类的工具;那些尸体也都是工人打扮,只除了他们身上还有残留的寄生虫尸体,手里拿的也不是螺丝刀,而是电棍或者狼牙棒。
&esp;&esp;“托尼说这里是西班牙。”我喃喃说道,“可是,被感染的村落,诸如此类的,怎么可能发生在、在真实的国家?”
&esp;&esp;“这里本来是个欣欣向荣的村子,就像你说的那样,真实的国家,真实的生活。”史蒂夫的嗓音低沉,“村民沿海捕鱼,附近也修建起钢铁厂,只要肯干活,日子不会过不下去。但后来,城堡里的传教士来了,人们的好日子也就到了头。”
&esp;&esp;“他们感染了村民,为他们工作?”我只觉不寒而栗。
&esp;&esp;史蒂夫静静地说,“人类的贪婪永远没有尽头,哪里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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