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及其他几位郡王掌兵,历朝历代异姓封王可都是没有的。”冯太后轻声说道。
&esp;&esp;崇平帝闻言,心头一惊,说道:“母后,儿臣……并无此意,也是为了大汉社稷的。”
&esp;&esp;那等猜疑防备心思,他如何诉诸于口?
&esp;&esp;“皇儿,人心都是肉长的,你那些心思,保全也好,防备也罢,人岂会不知?”冯太后轻轻舀了舀粥碗,道:“人心寒了,再想焐热就难了。”
&esp;&esp;一旦猜疑的种子埋下去,让人家察觉出来,原本没什么的,反而起了变故,这才是种祸之因。
&esp;&esp;“幸在你还是他的岳父,女儿和侄女都嫁了过去,那到南方得罪人的差事,他也给你办了。”见崇平帝面色变幻,冯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esp;&esp;崇平帝默然片刻,徐徐道:“母后,是儿臣…儿臣着相了。”
&esp;&esp;先前西北战事他不听那些文臣的谗言,就继续用子钰,又能如何?大胜之后,威望隆重,又能如何?
&esp;&esp;革新之策的四条新政,那摊丁入亩,本就是得罪天下士绅的苦差事,子钰都能提出来,不惧怨谤,他心底竟担心子钰功业太大,有朝一日势大难制?
&esp;&esp;只要他活着一日,子钰岂会生出异心?
&esp;&esp;等到大胜之后,再以其他法子钳制,如此一来,岂会有西北大败?
&esp;&esp;这种最深的心思在这位中年帝王心头来回起伏,目色时而阴沉,时而释然。
&esp;&esp;好在,一切尚有挽回之机!
&esp;&esp;子钰是他的女婿!
&esp;&esp;这会儿,端容贵妃早已离母子二人远一些,站在朱红梁柱之下,因为逆着青鸾宫灯晕下的彤彤烛火,丽人那张冷艳、幽丽的玉容隐藏在黑暗中,双手攥着帕子,心头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esp;&esp;她在后宫待久了,却不知这些前朝的人心算计。
&esp;&esp;陛下执意用南安,这是防备着子钰?或者说保全?
&esp;&esp;还有太后也不屏退着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esp;&esp;难道是借她之口,通过影响咸宁,让子钰好好侍上。
&esp;&esp;可以说,晋阳长公主的生母——冯太后从普通宫女成为太后,心智超群,不在崇平帝之下。
&esp;&esp;端容贵妃脸色变幻,这位沉迷舞蹈,一直在宋皇后的保护下在宫中不怎么动着脑子的丽人,只觉cpu都要干烧。
&esp;&esp;这时,宫人禀告道:“陛下,娘娘,魏王殿下与南阳驸马在宫外求问陛下安康。”
&esp;&esp;其实,崇平帝在中午吐血晕厥的时候,魏王就叩问圣安,想要到宫中侍奉汤药,但却为冯太后所阻,着其回五城兵马司好生办差。
&esp;&esp;崇平帝与冯太后也没有继续再说此事。
&esp;&esp;冯太后神色淡淡,若无其事唤道:“容妃,宣魏王进殿。”
&esp;&esp;端容贵妃应了一声,不敢多说一句,然后唤着魏王进宫。
&esp;&esp;崇平帝此刻心头存了主意,将药粥食用完,面色默然。
&esp;&esp;不大一会儿,魏王以及南阳驸马以及南阳公主,在几个内监的引领下,进入福宁宫,向着那端坐在床榻上的中年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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