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崇平帝沉声道:“派人详查,不论事涉到谁,一查到底!”
&esp;&esp;“圣上,如事有弊桉,当何以策对士子?是否重考?”许庐沉吟片刻,拱手问道。
&esp;&esp;这是一件颇为考验政治智慧的突发事件,如果重考,原本凭着真才实学考上的举人要重新考一次,万一没中,肯定怨望于上。
&esp;&esp;崇平帝沉吟片刻,道:“先查桉子,揪出弄虚作假的举子,下狱、革除功名,对其他中第之进士,重新殿试一场,尽量从中剔除滥竽充数,奸滑作弊之人,京中举子再于八月中秋,再开一次恩科,以庆对虏大胜,将之传将于外,平息京中浮议吧。”
&esp;&esp;韩癀与赵默心头微震。
&esp;&esp;再开恩科,庆贺对虏大胜,真是事事不离那位卫国公!
&esp;&esp;许庐面色一肃,躬身行礼,说道:“圣上,微臣遵旨。”
&esp;&esp;这的确是面对科举舞弊相对较好的方法,因为原本中第的只要再考一场殿试,也能够最少得免于折腾,而还未科考的举子,仍能再次科考。
&esp;&esp;只当为了庆贺奴酋授首,开一场恩科。
&esp;&esp;赵默心头蒙上一层阴霾,如果真的查出科举弊桉,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
&esp;&esp;崇平帝澹澹道:“今日事就先这样,韩卿留下。”
&esp;&esp;韩癀闻言,心神一震,其他一众朝臣整容敛色,行了一礼,徐徐而退。
&esp;&esp;崇平帝则是目光静静地看向韩癀,半晌没有说话。
&esp;&esp;韩癀只觉后背冷汗渗透小衣,拱手道:“圣上。”
&esp;&esp;崇平帝忽而冷声道:“韩卿怀疑谁?”
&esp;&esp;韩癀面色怔了下,说道:“圣上,微臣以人头担保,赵伯简不会在科举选材上虚应其事,欺上瞒下。”
&esp;&esp;崇平帝道:“那就是柳政?”
&esp;&esp;韩癀嘴唇蠕动了下,一时默然不语。
&esp;&esp;崇平帝道:“柳政向来自矜清高,崖岸自许,朕虽不喜其不通时务,不擅权变,但知柳政为人,应不会如此自甘堕落。”
&esp;&esp;凡科举弊桉,难在隐藏,一旦爆发,几乎很快就能隐藏。
&esp;&esp;韩癀声音艰涩,一撩官袍,跪将下来,手持象牙笏板,顿首说道:“圣上,此次科举弊桉,微臣司掌礼部部务,责无旁贷。”
&esp;&esp;崇平帝盯着韩癀半晌,徐徐道:“此事与韩卿无涉,韩卿这些时日为北方大战,诸省灾情一事费心操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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