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若不能赢，那么就算是后方姜高能有贤德之名，又如何？而若是能赢，姜远奢靡享受的这些亏空，秦国的国库底蕴，完全可以补足之后，还有空余。
&esp;&esp;大型的战役是极耗费金银后勤补给的。
&esp;&esp;但是一旦胜利，其回报也足够丰厚。
&esp;&esp;甚至于，魏懿文隐隐有种猜测，姜万象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看开了——若是太师姜素胜利，恐怕太师会反过来废黜姜远，扶持姜高上位。
&esp;&esp;而若是太师姜素，不幸败北。
&esp;&esp;那么姜高作为一介闲散王爷，还和秦皇关系不错，姜采和破军有旧，而秦皇麾下大将阿史那的妻子又是姜高的堂妹，这层层关系，再加姜高有仁德之名，保护了秦玉龙。
&esp;&esp;以李观一的性子。
&esp;&esp;那么姜高无论如何也能够善终，或许还会被封个安乐侯，闲散度日。
&esp;&esp;无论胜败，姜万象都为姜高找到了一条活下去的道路。
&esp;&esp;即便是这样的豪雄，在身死之前，也为儿女详细计算至此，魏懿文心中叹息，却又有种复杂——无论当初是一时间没能忍住诱惑，还是文正这个谥号对他这样的书生意义太大。
&esp;&esp;他都已经站在了姜远这边，那么，就需要破坏姜万象的遗计了。
&esp;&esp;或许，姜远也是看到了姜万象安排之后的深意。
&esp;&esp;知道了自己其实只是一介傀儡，所以才会因为那不知谁人的一句话而如此愤怒，杀机森然；也或许，姜远正是因为猜测到太师姜素大胜之后，会反过来把自己废黜，才如此放纵。
&esp;&esp;如人饮酒，在一种，麻醉和欺瞒自己的情况下纵情享乐。
&esp;&esp;知道事情一旦发生，自己会遇到很糟的事情，却又无能为力，只能纵情恣意，遗忘那朝着自己挥出的刀锋，甚至于下意识想要去拖延姜素胜利的步伐。
&esp;&esp;才会想要拉拢魏懿文和贺若擒虎。
&esp;&esp;一切行为，皆是因为恐惧。
&esp;&esp;纵欲之痛快，事情将要爆发的恐惧，种种情绪刺激了姜远这两年，而这数年，乃至于之前当做二殿下时候积累的那些城府，脆弱得不可思议，杀意在恐惧的积累之下近乎于疯狂。
&esp;&esp;只是这疯狂和隐隐的歇斯底里，是针对那说出这句话的人。
&esp;&esp;还是针对于……
&esp;&esp;魏懿文知道姜远的心思。
&esp;&esp;但是，这是他看着姜远伪装极好的那些年，以及这三年多时间里面，一步一步的表现，逐渐推测而出的，约莫有八九分的准确。
&esp;&esp;可那太平军中，不知道什么模样的谋士。
&esp;&esp;竟然能够从外部观测，看到姜远心中软弱恐惧，以及因此而滋生出来的虚张声势之愤怒吗？
&esp;&esp;魏懿文心中叹息。
&esp;&esp;澹台宪明，又有不逊于你的人了吗？
&esp;&esp;何等毒士！
&esp;&esp;但是却还是劝说道：
&esp;&esp;“陛下，不可。”
&esp;&esp;姜远怒意越重，怒喝道：“不可，不可！”
&esp;&esp;“朕问你，为何不可？！！”
&esp;&esp;魏懿文看着姜远，道：“塞北之地，距中原亦极遥远，又没有江南水路之助力，调动兵马后勤，必然消耗人力。”
&esp;&esp;姜远道：“又如何？！”
&esp;&esp;魏懿文道：“如今秦玉龙叛离，镇北关之处需派去一位八重天的名将，三位六重天将军辅助，还要增兵十万，才可和岳鹏武遥遥制衡。”
&esp;&esp;“此时西北一带局势如此，而南部，太师姜素和秦皇对峙。”
&esp;&esp;“陛下是要断掉镇北关一带的后勤。”
&esp;&esp;“还是要分走太师姜素那里的人力？”
&esp;&esp;两句话，精准切到了姜远心中的要害上，他的怒气肉眼可见的削弱下去了，但是忽而沉默了，却又冷声道：“朕，知道了，不会动镇北关处，也不会动太师。”
&esp;&esp;魏懿文心底松了口气。
&esp;&esp;他站在姜远这边，但是却仍旧希望姜远不至于如此发疯，然后他听到了姜远的声音冷淡地可怖：“但是，天下百姓人口，不是还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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