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齐玉泽瞥他一眼，手上收拾的动作没停：“宗主不会说你？”
&esp;&esp;这么长时间，他自然知道能进遥丰宗全靠对方。
&esp;&esp;“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esp;&esp;巫烨烁挥动衣袖，桌上多出几瓶丹药。
&esp;&esp;“这些你带着。”
&esp;&esp;齐玉泽没推辞，通通收进了戒指：“多谢。”
&esp;&esp;之后他一直待在外头，每每回宗门都是伤痕累累的模样，把伤养得差不多了就立马离开。
&esp;&esp;许瑶没想到二师兄的过去竟是这般压抑，她努力说着安慰人的话：“两位老人会不会原谅暂且不论，但被二师兄救下的人定十分感激你。”
&esp;&esp;对面安静了许久。
&esp;&esp;“他们知晓我是半妖后惊恐不安，所以……”
&esp;&esp;许瑶沉默了。
&esp;&esp;她能理解二师兄告知半妖身份的原因，不过一时半会儿想让普通人接纳半妖属实艰难，哪怕这个半妖是修士。
&esp;&esp;“没事二师兄，我们积攒功德，有助于下次突破。”
&esp;&esp;半晌，齐玉泽“嗯”了声。
&esp;&esp;在灵气最稀薄的地方，想修炼到渡雷劫少说也得花个五六十年。
&esp;&esp;许瑶：“二师兄你的耳朵冒出来了吗？”
&esp;&esp;进行一个生硬的转移话题。
&esp;&esp;“……嗯。”
&esp;&esp;“尾巴呢？”
&esp;&esp;那边静了两息：“嗯。”
&esp;&esp;……
&esp;&esp;随着许瑶一年年长大，她外出任务的次数越来越多，接的往往都是符合她修为的棘手任务，或危险或复杂或少报酬，她不挑选直接取走任务书。
&esp;&esp;正因如此，她接触到的任务类型比旁人多，通过任务获得的信息也比旁人全。
&esp;&esp;就比如，功德的真相。
&esp;&esp;第194章 没完
&esp;&esp;几乎是刚确定功德并非天道赠予,她就给二师兄传音：
&esp;&esp;“功德是受助人提供的，若对方不是心甘情愿你什么都得不到。二师兄，往后你救了人还是别说自己是半妖了吧？”
&esp;&esp;二师兄语气依旧：“为何？我不图功德。”
&esp;&esp;许瑶思量片刻,从别的角度劝他：“可你说了，受助人大多得知你的身份陷入了恐慌的情绪中,你坦诚半妖反而令他们为难，为何不让这场营救停留在双方都高兴的时候？”
&esp;&esp;二师兄只低低地告诉她：“小师妹你知道的,我不想再隐瞒。”
&esp;&esp;“不是让你故意隐瞒，只是没必要对每个救下的人都告知身份,你们可能是萍水相逢的缘分,人家对你是谁并不太感兴趣。要是对方没问，你却自主地提起,感觉不像是赎罪,倒像是——”
&esp;&esp;许瑶犹豫地停下来,不想把内心的猜想草率说出以致伤了二师兄的心。
&esp;&esp;然而那头追问她：“倒像是什么？”
&esp;&esp;许瑶叹了口气，躲避道：“二师兄我不想说。”
&esp;&esp;向来不会逼问的二师兄这次却坚持要她说完。
&esp;&esp;许瑶咬住下唇,一番纠结后决定把话说开。
&esp;&esp;“二师兄,有些事我疑惑很久了,要是说错了你就打断我。”
&esp;&esp;“嗯，你说。”
&esp;&esp;许瑶刚开始还算小心翼翼、表达收敛地起了个头，后面进入到情绪里话语也变得直白。
&esp;&esp;“二师兄，要说你是赎罪吧，受困的人更希望被仙人救助,往后的生活好歹有个信仰,结果你说自己拥有和带给他们灾难的怪物相同的血脉，让他们如吞了苍蝇般的膈应，这真的算赎罪吗？”
&esp;&esp;“如果不为他人,那为自己？你一不求功德，二不求名声回报，那求什么呢？求他人得知真相后害怕嫌恶的眼神？那不是自虐吗？”
&esp;&esp;传音突然终止。
&esp;&esp;许瑶呆滞，当即发起单方面的传音：“对不起二师兄，方才是我胡说的。”
&esp;&esp;对面紧接着传来声音：“不必道歉，或许你说得对，我需要一点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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