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可谢郁维心中清楚,施元夕不可能演一出这样的戏码来戏弄朝堂。
&esp;&esp;他们已经错失先机,如今这等局面,是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周瑛临朝。
&esp;&esp;此时若再行阻挡,就是直接凑上去给那周瑛做踏脚石了。
&esp;&esp;谢氏一脉的官员得到谢郁维的示意,就算心中再如何不满,此刻也只能忍耐下来。
&esp;&esp;唯有那一直站在殿中,从头到尾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广郡王,神色冷沉复杂。
&esp;&esp;有谈墨开这个口,吴阁老当即被所有朝臣忽视,朝中大臣再度开口,请周瑛临朝。
&esp;&esp;周瑛神色肃穆,沉声道:“今日本宫受得群臣所托,为皇帝,为祁氏坐镇山河。”
&esp;&esp;“在皇儿长成前,本宫定不负所托。”
&esp;&esp;“令朝局稳固,国土皆安!”
&esp;&esp;这番话,是魏太后垂帘听政时未曾有的。
&esp;&esp;在场朝臣皆心头一震,齐声道:“太妃娘娘圣明!”
&esp;&esp;声音直达云霄。
&esp;&esp;当日,由郑奇明亲自起笔,拟诏圣旨,加封周瑛为晋懿皇太后,另由礼部操持魏氏的丧礼。
&esp;&esp;王瑞平犹豫片刻,还是留了下来,询问周瑛的意思。
&esp;&esp;若按从前,魏氏当与淮康帝合葬,方才能全了太后颜面。
&esp;&esp;可如今魏氏已被废除,还犯下这般重的罪……
&esp;&esp;这葬礼该如何办,便有些为难了。
&esp;&esp;周瑛听得这番话后,只给出了四个字,一切从简。
&esp;&esp;她对于魏氏能不能入皇陵,与淮康帝合葬,享受后世香火的事情,并不在意。
&esp;&esp;皇家给女子的约束,从出生到死后,甚至连合葬之事都变成他们必争的荣宠。
&esp;&esp;莫说是如今了,就是淮康帝活着时,周瑛也没在意过他的荣宠。
&esp;&esp;又何必去与一个死人计较?
&esp;&esp;王瑞平听了后,心中大石落地。
&esp;&esp;虽说朝局现在的局面,周瑛登位是大势所趋,可他心底仍旧有着几分忐忑。
&esp;&esp;未料到周瑛行事做派远比从前那两位要从容洒脱,魏氏更是无法与其比拟。
&esp;&esp;……如今想来,能在淮康帝的后宫中存活至今,周瑛又怎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esp;&esp;魏氏的葬仪最后便按照周瑛所言,从简。
&esp;&esp;王瑞平将其按照寻常妃嫔的规格对待,葬入妃陵。
&esp;&esp;这事在朝中没兴起什么波澜,比之此事,更为让人关注的,便是明日周瑛将垂帘听政的事。
&esp;&esp;晋安宫内。
&esp;&esp;周瑛已换上太后朝服,坐在殿内与施元夕等人议事。
&esp;&esp;加封大典已成,依照规矩,周瑛该搬入慈宁宫中居住才是。
&esp;&esp;可小皇帝对那个宫殿有阴影,周瑛也不想用魏氏从前用过的宫殿,便将一处离皇帝寝宫最近的宫殿更名为晋安宫,将太后寝宫也更为此处。
&esp;&esp;尹骸快步进入寝殿中,低声道:“启禀太后,江太妃今夜于府中设宴,宴请的众多宾客,皆是谢家一派的官员。”
&esp;&esp;想也知道,周瑛将要临朝,放眼京中,最着急的人必然是那江太妃。
&esp;&esp;李侍郎沉声道:“观那日谢家的做派,只怕明日早朝将要兴事。”
&esp;&esp;就算是阻挡不住周瑛临朝,估计也要给他们添添堵。
&esp;&esp;周瑛翻阅着手里的奏折,头也不抬地道:“元夕以为呢?”
&esp;&esp;殿内一静。
&esp;&esp;如今周瑛身份已与当初不同,在场官员也都遵照着君臣本分,周瑛并未表现出什么不同来。
&esp;&esp;唯独对施元夕,是独一份的亲厚。
&esp;&esp;得周瑛这般相待,施元夕面上不见惶恐,犹带着几分笑意,轻声道:“以谢郁维的秉性,一击不中,此后必定会在朝上有所收敛。”
&esp;&esp;周瑛闻言抬头,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esp;&esp;施元夕眸中清幽一片,道:“镇北军尚未撤离,谢郁维心底清楚,您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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