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北越动静太大,惊动了边疆的人,此人多半是得到了消息后,顺藤摸瓜,知晓了镇北侯府一直在做的事。
&esp;&esp;随后便将消息告知了朝中。
&esp;&esp;裴桓面色阴沉,讥笑道:“先帝死了这么多年,他留下的走狗倒是忠心耿耿。”
&esp;&esp;“只可惜……”
&esp;&esp;先帝死早了,就该半死不活地留着一口气,看着他信赖的魏家,他的母族,占据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
&esp;&esp;边上的裴济西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只冷声道:“军中各将领都受到了魏家监视,不能直接涌入京城。”
&esp;&esp;“五十里外有接应我们的大军,需尽快与他们汇合。”
&esp;&esp;否则以他们身边的这点人手,京里的人一旦反应过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esp;&esp;事不宜迟,裴济西身边的副将再次将裴桓背了起来。
&esp;&esp;前边有镇北侯府的暗卫开路,裴济西走在了最后方。
&esp;&esp;他的目光落在了裴桓那条空荡荡的右腿上,神色不明。
&esp;&esp;当初先帝登基后,许多人都等着看镇北军的笑话。
&esp;&esp;后来先帝只是将镇北军打散,没有直接坑杀将领,还得了个仁厚之名。
&esp;&esp;……只有裴济西知晓,誉王一案中,裴桓失去了一整条腿,等同于废人。
&esp;&esp;而废掉这条腿的人,正是先帝。
&esp;&esp;人都已经无用了,何必再留下残暴的罪名。
&esp;&esp;他们都清楚,先帝只要活着一日,便不会有镇北侯府的好日子过。
&esp;&esp;走投无路之际,裴桓几经波折,打听到了当年跟誉王有过一段情的北越公主,在回到北越后,产下了一子。
&esp;&esp;淮康帝登基后的一段时间,边疆关系尚好,曾经还有过通婚的打算。
&esp;&esp;誉王为了讨得淮康帝欢心,便曾多次与北越公主来往。
&esp;&esp;婚事本已经敲定,可后续两国谈崩,北越使团当日便从京城离开了,此后再无来往。
&esp;&esp;那北越公主回国后,很快便嫁了人。
&esp;&esp;裴济西初听闻此事时,只觉得荒谬。
&esp;&esp;那段事情已经是多年前的往事,北越公主便是和誉王有情,也不过是一段露水情缘。
&esp;&esp;公主所生的孩子未必会是誉王的血脉。
&esp;&esp;可裴桓却不以为然。
&esp;&esp;裴济西后边隐隐也明白了裴桓的意思,这个血脉的真与假,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北越给了裴桓一个叛国投靠的理由。
&esp;&esp;镇北军在大梁处处遭受挤压,裴桓还断了一条腿。
&esp;&esp;裴桓做梦都想反了先帝留下的这片江山。
&esp;&esp;只是苦于师出无名罢了。
&esp;&esp;出于此,在先帝登基后不久,镇北侯府就与北越牵上了线。
&esp;&esp;后来先帝驾崩,裴桓将消息传递回北越后,北越便起了起兵的心思。
&esp;&esp;有他们在京城内里应外合,此战本该毫不费力地拿下才是。
&esp;&esp;没想到后面会突然出来一个施元夕。
&esp;&esp;强势武器的出现,直接打破了他们谋划多年的局面。
&esp;&esp;当初裴济西钟情于施元夕时,裴桓还有起复的心思,对这门婚事是尤其反对的。
&esp;&esp;没想到时隔多年,施元夕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了人前。
&esp;&esp;若能拿到这么强悍的武器,裴桓也不介意裴济西将人娶进门了。
&esp;&esp;奈何施元夕已和从前全然不同,也并没有与他们多加来往的意思。
&esp;&esp;她与魏家周旋时,裴济西便耗费心思,安插了人手进入兵部。
&esp;&esp;但所能学到的东西非常有限。
&esp;&esp;尤其是在谢家的人进入兵部后,裴济西的人是连图纸都难以触碰到。
&esp;&esp;裴济西当时便多次传信于她,想要从她的手中拿到图纸和制造方式,但传出去的信都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esp;&esp;施元夕没有任何表态。
&esp;&esp;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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