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宁朗特意交待他,千万不要跟艾登吐露实情,一旦艾登这边有任何动作,卜正都会疯狂地报复他。
&esp;&esp;他受过的那么多次虐打,最严重的几次,都是跟艾登有关,卜正对艾登特别忌讳,宁朗让袁真一定要保守秘密,不然,检察院地下车库的围杀,绝对还会上演。
&esp;&esp;“那你怎么办?”袁真焦急地问宁朗。
&esp;&esp;“生下孩子。”宁朗的手指沾着水,在镜子上写下这四个字,往下滑落的水珠,像他的血泪。
&esp;&esp;先生下孩子,然后趁卜正邱美来不备,找到父亲们藏身的地点,只要把他们二老救出来,宁朗愿意亲自上庭指证卜正!
&esp;&esp;可是,这个过程是多么屈辱啊……袁真只要想到那么骄傲美丽的山茶花,被强/暴怀上了孩子,就隐隐地心痛。
&esp;&esp;袁真侧眸,静静地看着艾登的侧颜。这个男人假设知道了实情,第一步会做什么?一定是先把宁检给救了,然后起诉卜正。
&esp;&esp;可宁朗的父亲们怎么办?只要艾登这边有了动作,恐怕卜正就要拿宁朗的父亲们开刀。
&esp;&esp;何况alpha这么冲动,这么容易动怒,自己不过是挨了一掌,他就气成这样……袁小丙有些不知好歹地质疑起了艾登来,所以他思来想去……
&esp;&esp;还是去告诉方倾!
&esp;&esp;艾登和袁真到了医院,艾登先让方倾给看了袁真的伤,确认没有大碍之后,艾登立刻去找梁文君,研究追捕啼因、啼丛的事来,袁真却把方倾叫到一边,将宁朗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方倾。
&esp;&esp;“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方倾愕然道。
&esp;&esp;“是,他身上被嵌入了监听器,现在24小时都在卜正的监控下,啼因和啼丛都跑了……怎么办啊方倾,我们是不是该想办法把宁检偷出来?”袁真着急地问道。
&esp;&esp;方倾在室内转了转去:“不,现在我们确实就如宁检所说,什么都做不了,已经砍了他爸的手指,下回再砍别的地方呢?那可是他的双亲!宁检作为一名独立检察官,他要是能查到他父亲们的所在地点,也会告诉你了。”
&esp;&esp;“那怎么办,孩子就在他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了……”
&esp;&esp;方倾道:“卜正这个老狐狸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在别人手里,你想,艾检已经怀疑他好几年了,却什么都没查出来,谏奕辰、王铎,施扬,莱晤,他们这些人,任何一个人倒台,都牵涉不到卜正身上,这个老谋深算的老东西,肯定在宁检身上也留下了后手,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除非……”
&esp;&esp;“除非什么?”
&esp;&esp;“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宁朗以孩子的dna为证据,起诉卜正强/奸。”
&esp;&esp;“不,这个代价太大了,”袁真摇了摇头,“你不知道,他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的检察官,他是艾检的左右手,也是水星唯一的oga检察官,艾检说过,他能走到今天,是很不容易的……”
&esp;&esp;袁真对宁朗的“保护”,早已跳脱了狭隘的情敌关系,而是替他不值,替他惋惜。
&esp;&esp;方倾抓着自己的头发,皱紧了眉:“啊,让我再想想!”
&esp;&esp;章楠很快从艾兰那里得知了真凶啼因和啼丛逃匿的消息,而幕后的那一方,为了不跟啼因、啼丛惹上关系,就会一再督促警方的犬牙,尽快坐实孙信厚的罪证。
&esp;&esp;“不过是个少将而已,别这么牛气哄哄,你们于少将也被我审过!”
&esp;&esp;杨凌把贝尔特的尸检照片,啪的一声摔到了孙信厚的面前。
&esp;&esp;孙信厚皱了皱眉,将贝尔特那裸/露的尸首照片一张张扣了下去,看着杨凌,不屑地哼笑道:“刘赢那冤假错案,也是你办的吗?”
&esp;&esp;“孙少将!我劝你看清形势,你们这些新兵营兵痞,犯事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你年轻气盛、酒后乱/性,也说得过去,你父亲孙超,是驻地人民非常敬仰、除暴安良的大将,你不要抹黑你的父亲!”
&esp;&esp;孙信厚有些错愣地看着杨凌:“我说,杨警官,为什么你说这话时还挺快意的,我爹是大将,我是阶下囚,怎么,你挺痛快啊?”
&esp;&esp;“我是最看不上你们这些以父之名高高在上的继承者了,”杨凌冷哼道,“倒插门的儿婿,我也瞧不起!”
&esp;&esp;“那你是没托生在好家庭,你对你爹有怨言?”孙信厚问道,“还是你也想倒插门,结果没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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