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的很抱歉。”
&esp;&esp;张帆琢磨了一下，直接拿艾检来压宁检，还是在谢桂军警长的面前，实在是让宁检难堪，出于对同是oga同僚的理解，张帆说道：“是梁队的意思，只能由他指定的人来审。”
&esp;&esp;“嘿，我真特么服了！你们梁队是驸马爷还是怎么的，特殊专案组的警长，就高于我们东西南北区的警长，是吗？他才几岁啊，就这么狂？！恐怕统帅当时一时兴起封他的职，也没说让他凌驾于我们之上吧？！”
&esp;&esp;“人面鲨是我们专案组抓获的，谢警长，知道警队的人都恨他，跟他都有血债，但从一事归一码来说，我们来审讯他和他的人，也是合情合理。”张帆只好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esp;&esp;谢桂军还要说什么，走廊里忽然响起了脚步声，艾登带着梁文君的手下们走了过来。
&esp;&esp;“老谢啊，你也来了，”艾登笑道，“大好的消息啊，人面鲨被抓了！”
&esp;&esp;“呵，我知道了，也亏得你，找到了他的老巢。”说完，谢桂军又瞟了一眼宁朗，总觉得宁朗能力不行，或是知情不报，没有告诉他这一重要线索。
&esp;&esp;“哎呀这么个人知道在哪儿有什么用，还得有本事抓回来才行啊！”艾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回吧，我和张帆来审，不麻烦你了。”
&esp;&esp;“艾检……”宁朗忍不住出声，看着他。
&esp;&esp;“你也回吧。”艾登接过张帆递交给他的资料，一行人走进了审讯室，关上了门。
&esp;&esp;“啧，我还以为打入内部了呢，”谢桂军有些嘲讽地看了一眼宁朗，转过身去，“原来还得在门外看着呢！”
&esp;&esp;宁朗坐在车里，双手按在方向盘上，把脸埋在了里面。这是他习惯的休息姿势，只要这样趴一会儿，再坐起来，就是无敌的宁朗。
&esp;&esp;卜青雄说得没有错，也许alpha就是更了解alpha，这一个多月以来，袁真走了，他和艾登因为谏氏集团的案子每天日夜工作，好像彼此的关系又拉近了一些。
&esp;&esp;艾登不会刻意地冷漠他，忽视他了，在工作的间隙里，艾登还会像以前一样，心无旁骛地睡在他的桌子上，也会在取得阶段性的进展时，和宁朗兴奋地击掌。
&esp;&esp;虽然他的表白，意料之中地被艾登拒绝了，但艾登说他是并肩奋斗的战友，是值得尊敬的对手，无疑又给了宁朗勇气，他知道能够站在艾登同一高度的oga，这个世界并不多。
&esp;&esp;只是，他敏锐地觉察到了，艾登提不起精神，还是想着那个矮矮的、平凡无奇、不足为道的袁真。不过，宁朗对自己有信心，对时间也有信心，他相信胜利就在前方，艾登受了情伤之后，会更孤独，更向往爱情，也许有一天，他就会抛弃那些“爱情是不理智的”奇葩理念，而去选择理智的爱情，选择跟他并肩站立的自己。
&esp;&esp;可是，他现在还是没有。
&esp;&esp;宁朗趴在方向盘上，趴了好一会儿，再抬起头来时，双眼通红。
&esp;&esp;他从来就知道艾登不是一个好追求、好驾驭的人，他也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只是，每一个这样被艾登拒绝的时刻，他都觉得自己很脆弱，也很难熬。
&esp;&esp;明明春天已经来了，山茶花都开了。
&esp;&esp;宁朗把车丢在警察局地下室里，选择步行回家。
&esp;&esp;漫步在街道上，走了一会儿，沐浴着阳光，他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了一些，开始时不时地驻足，往路边的小花和小草的新芽看去。
&esp;&esp;一辆黑色的低调的班克顿公务车，停在了他的身边。
&esp;&esp;车窗缓缓放下，却是卜正的秘书刘慕，露出一张谨慎又恭谨的笑脸来。
&esp;&esp;“宁检，是你啊。”
&esp;&esp;“刘秘书长。”宁朗问候道，“您好。”
&esp;&esp;刘慕是资历颇深的审判长，退休之后，又被返聘了回来。
&esp;&esp;“先生在呢，”刘慕道，“进来坐一坐吧。”
&esp;&esp;宁朗停顿在那里，正不知该如何拒绝，里面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
&esp;&esp;“年轻人喜欢看花看草，让他进来做什么？咱们两个老头子，有什么可看的。”
&esp;&esp;刘慕笑道：“那是我想得不周到了。”
&esp;&esp;宁朗听出了是他，眼睛眨了眨，问候道：“卜大法官，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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