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四哥,我给你拜个晚年。”小五也清脆地问候道。
&esp;&esp;庆王扫一眼出尘绝俗的弟媳,眼中闪过淡淡的懊丧和遗憾。他谦和有礼,貌似真诚地寒暄,临别之际在弟弟肩头重重一拍:“明天早朝见。”
&esp;&esp;肩上的份量令楚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四哥最后的笑容透着阴险,像即将挥出利爪的野猫。楚翊心念电转,让出门这段时日的事一一在脑中过了一遍,猜不出对方的爪子会落在哪。
&esp;&esp;唯一确定的是,对方一定会有动作,狠狠挠他一爪。
&esp;&esp;参他暗地里照顾三哥的家眷?这正中楚翊下怀——帝师吴正英瞧不起薄情寡义之人。楚翊敢赌,老吴头一手教出的天子亦是如此。参他先斩后奏,砍了一个县丞?无所谓,他已盘算好说辞。
&esp;&esp;“走吧,我们去找四舅。”他看向自己的臭小子王妃。
&esp;&esp;侍候在附近的宫人目送一双璧人相伴走远,交头接耳地感叹,真是般配。最终,得出一致的结论:九爷和公主的孩子,一定会是世间最好看的宝宝,让我们共同期待。
&esp;&esp;陈为进宫后径直去了姐姐那。
&esp;&esp;他是男性外戚,按规矩一年只能在正月里见亲人一面,天黑前必须离开。会面时,殿外也有人盯着,防范他流窜,秽乱宫闱。对此,陈为很不满意。
&esp;&esp;第164章 信中的猫腻
&esp;&esp;陈太妃牵着兄弟的手落了泪,说他高了,也壮实了。
&esp;&esp;叮嘱他好好读书,今年院试考中个秀才。
&esp;&esp;在二位母妃跟前,楚翊是全然放松的,已经做好激辩舌战的准备——四舅或许会当场拆穿小五,小五恐怕捂不住了。逃避无用,只好面对。真正的男人,要敢于夹在老娘和老婆中间。
&esp;&esp;在后宫,能做的事很少,不外乎玩骨牌、吃小灶、闲聊天。不过,能说的话却很多。
&esp;&esp;小五有点紧张,无论“婆婆”说什么,都温雅地微笑。楚翊欣赏着他坐立不安的可爱样,但不理解四舅为什么也绷着。在小五面前,四舅似乎很不自在,一副被人捏住要害的表情。
&esp;&esp;趁母妃们与小五说话,楚翊问四舅,是不是跟王妃闹了别扭。四舅连说没有的事,还说:“你放心,我这么深明大义,当然不会跟老姐说王妃带把儿。之前都是吓唬你的,吼吼。”
&esp;&esp;“你想通了就好。”楚翊欣然一笑,道:“你和小五肯定闹了不愉快,我不在家时,你可别欺负他哦。”
&esp;&esp;“我欺负他?!”陈为愕然张嘴,眼里闪着莫大的委屈,“我哪敢啊,他简直就是王府一霸。”
&esp;&esp;楚翊又问,听荷昨天怎么搬到宁远堂来了,与子苓她们同住。四舅只是苦笑,唉声叹气,又换成那副被捏住要害的表情。
&esp;&esp;另一边,叶星辞被两个“婆婆”左右夹击,感觉自己成了一张馅饼。再夹,就露馅了。
&esp;&esp;楚翊的生母和养母性格迥异,生母健谈,养母少言。生母泼辣爽利,养母温婉端庄。生母认不全字,养母蕙质兰心。看来,人与人只要真心相待,都可以很合拍。
&esp;&esp;“我怀逸之的时候,后宫已多年无人生育。我能感觉到,一些人的目光就像锥子似的,戳着我大肚子,想它戳漏气。你知道吗?”陈太妃说书般眉飞色舞,陡然压低声音,“有人偷偷给我下堕胎药!我家祖祖辈辈种田的,体格棒,嘿!硬是没事!战战兢兢的,终于把孩子生下来,我脑袋里的弦成天绷着,外头有声猫叫都能把我吓着。我无依无靠,也不受宠,怕那些妒妇加害我儿,就把孩子送到袁姐姐那抚养。”
&esp;&esp;“哦哦,这样。”叶星辞尽量认真地听着。
&esp;&esp;略显平淡的反响,让陈太妃感到失落:“你不爱听这些?我身边的小丫头都可爱听了。”
&esp;&esp;袁太妃温柔地嗔道:“谁爱听你讲堕胎药的事,那都是你太紧张,自己妄想出来的。”
&esp;&esp;聊了许久,陈太妃又要送叶星辞东西。
&esp;&esp;“母妃送你个翡翠镯子,呀,好像戴不上……母妃还给你做了双绣鞋,呀,好像穿不上。还有绣着石榴花的红肚兜,寓意多子多福。你和逸之每人一条,就寝时穿。”
&esp;&esp;袁太妃说送鞋不吉利,鞋通邪。陈太妃则说,自己老家正相反,要把邪踩在脚下,送鞋是帮对方把“邪”送走之意。袁太妃温柔而无奈地笑了:“好,就以你家为准。”
&esp;&esp;陈太妃看向叶星辞:“你再试试,使劲往里蹬!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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