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多个老师对一个家长。”
&esp;&esp;这种家长会,他参加过不止一次。
&esp;&esp;潘煜从小就是个执拗性子,他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至于有没有人会支持、是否违太过惊世骇俗,他都想不到,一向是管他呢,做了再说。
&esp;&esp;简直无法无天。
&esp;&esp;“他真没给你惹麻烦?”林津庭又把话题绕回来。
&esp;&esp;许言笑,还是摇头:“真没有。”
&esp;&esp;潘煜做得很多事在许言看来都没错。既然没有错,那就谈不上麻烦。
&esp;&esp;林津庭嗤笑了声。
&esp;&esp;“可能是因为我自己就经常惹麻烦,”许言笑,“总不能 ‘自己身上都是毛,还说别人是妖怪’吧。”【2】
&esp;&esp;“潘煜身上确实有毛,但你绝不是妖怪。”林津庭看他,“许言,你太迁就他了。”
&esp;&esp;他印象里的许言是办事能力强,端正认真、稳重可靠的人,跟潘煜那种幼稚的小白眼狼是判若云泥的存在。
&esp;&esp;但许言却道:“林哥,我和他是一样的。”
&esp;&esp;林津庭看向他,许言笑了笑。
&esp;&esp;“只有臭味相投,才能彼此吸引。”
&esp;&esp;林津庭对此不置可否。
&esp;&esp;许言其实知道林津庭见自己的意思,怕自己不认真又怕自己太过认真。
&esp;&esp;林津庭和他一样,对着兄弟位置的变换同样在摸索着适应。
&esp;&esp;许言转而跟他说起了其他:“之前有次朋友聚会,席间潘煜把骰子玩得出神入化,扑克牌也驾轻就熟,引得很多年轻小孩儿都眼睛发光,目光崇拜地望着他。”
&esp;&esp;林津庭轻笑,黑如潭水的眼眸泄出点点骄傲神色。
&esp;&esp;“直到他们后来谈起麻将,潘煜说他没接触过麻将。因为家里有五个人,而麻将只需要四个人。所以,他就不需要会麻将了。”
&esp;&esp;许言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是有点酸。
&esp;&esp;“那天大家都喝得有些醉,我随口说他应该会这个,他很认真地答应我说回去就学。你知道的,”许言笑了下,“喝醉的人都喜欢许愿、吹牛逼和侃大山,我其实并没有放在心上。但就在前天——”
&esp;&esp;“我发现他是真的学会打麻将了。”
&esp;&esp;“没有人教他,也没有陪他,他就看着手机,见缝插针地、一点一点地学会了。”
&esp;&esp;费着大量的时间学了个无用的游戏,只是为了一句醉言。
&esp;&esp;许言的醉言。
&esp;&esp;林津庭坐直,双手交叉。
&esp;&esp;“这对我来说是意外且有些震撼的事。”
&esp;&esp;那天晚上,许言其实有些后悔的,后悔很多话说过就没有下文。
&esp;&esp;他停了瞬:“在他身上,我经常能看到很多人曾遗失在孩童时期的品质,好比热情、真挚、守信、诚实、仗义、不计回报等等。”
&esp;&esp;有些人,是想到了就会很开心。
&esp;&esp;林津庭看向他,许言眉眼晕染着笑。
&esp;&esp;“我时常觉得他是面镜子,对镜能折出世人千面。”
&esp;&esp;林津庭目光深深。
&esp;&esp;许言视若无睹:“潘煜那样的人,我想不管谁遇到了,都不会轻易放过。”
&esp;&esp;“别人是,我亦然。”
&esp;&esp;第54章
&esp;&esp;许言把林津庭当朋友, 所以话才不能说得含糊。
&esp;&esp;他态度认真,林津庭虽然觉得没必要,但自己还是解释了句。
&esp;&esp;“我之所以来郑州主要是想来玩两天, 其次就是和你们这些朋友见面聚聚。行程是早都订好的, 你们两个是纯属撞上了。”
&esp;&esp;许言开玩笑:“轻舟已撞大冰山。”
&esp;&esp;林津庭不是个能追上热梗的人:“山不山的, 我其实也不会干涉你们。”
&esp;&esp;更遑论拆散。
&esp;&esp;子虚乌有的想法, 也就潘煜那种爱看家庭伦理剧的人才会有的可笑念头。
&esp;&esp;“我明白的, 林哥, 我也没别的意思。”许言乖巧,“我是真把你当我哥,所以有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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