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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文明望着天上一轮弯月：“我从未看过杂书，竟错失许多良机。”
&esp;&esp;他侧着身子，抬高下颌，已经摆好了戏台子，看戏的人却走了。
&esp;&esp;赵云惜抱着白圭颠了颠，笑眯眯问：“你怎么又溜回书房背书，往后可不许了！”
&esp;&esp;白圭迎着微弱的烛火，眸光清亮，年岁虽小，依稀有端方君子的品格。
&esp;&esp;“嗯。”他颔首。
&esp;&esp;两人说着话，见天色不早，就带白圭去沐浴，明日要读书，今日便要从头洗到脚。
&esp;&esp;赵云惜把小白圭洗得粉嘟嘟，才放在床上，用细棉布给他擦拭头发。
&esp;&esp;都收拾好了，这才自己去洗，出来后，她懒洋洋地靠在床柱上，任由水珠滴落。
&esp;&esp;此时，张文明走了进来，拿起一旁的细棉布，轻柔地给她擦拭着头发。
&esp;&esp;“澡豆快用完了，明日我回江陵，再买些回来，你喜欢什么香味的？”
&esp;&esp;张文明从脑海中回想关于妻子的一切，却只有微弱的印象，记得她温柔倾慕的眼神，旁的一概不知。
&esp;&esp;她爱吃什么爱穿什么，爱说什么话，他从未关注过。往常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区区女人，不值得他挂在心头稀罕。
&esp;&esp;可如今，他尝到了被百般忽视的滋味。
&esp;&esp;他发现自己的思维太贫瘠，有些思绪像是裹着湿透的棉袄，又湿又重，堵的人心口发慌。
&esp;&esp;他想跟她说点什么，最后确实悠悠叹气。
&esp;&esp;张文明攥干了她发丝上的水珠。
&esp;&esp;“劳烦你了。”她随口道谢。
&esp;&esp;有人伺候果然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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