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言讫抱拳一拜,扭头就走。
&esp;&esp;严含章无端吃了个闷亏,倒也不恼,哂笑一声便上了马车。
&esp;&esp;叶夷简简直烦死他那副嘴脸,撇着嘴同封令铎抱怨,“你说这人怎么就这么闲呢?堂堂三司使,居然吃饱了撑的去什么市易务凑热闹。”
&esp;&esp;大理寺候着的侍卫接话道:“这事属下也听说了,说是那商户和薛清薛老板有些关系,市易务的人怕压不住担责任,这才派人将严大人请过去的。”
&esp;&esp;许是因着多年大理寺办案的磨砺,叶夷简一听商户和薛清,心里便起了狐疑。
&esp;&esp;他蹙眉问那侍卫道:“这个商户是不是做瓷盏?而且前些日子,她还在万国展上狠露了一把脸?”
&esp;&esp;那侍卫眼前一亮,点头如捣蒜,“对对!大人真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就是那个万国展上我花开后百花杀的女师傅。”
&esp;&esp;心头一空,叶夷简只觉眼皮霎时开始止不住地狂跳。
&esp;&esp;他转头看了眼距离自己仅三步之远的封令铎,苦着张脸问他,“你去么?”
&esp;&esp;第55章 撑腰“姚氏,你有何说法?”……
&esp;&esp;姚月娥被带去了曹门外的市易务。
&esp;&esp;市易务成立不久,又因着执法问题与商户矛盾不断,下面有人三天两头将他们告到衙门,闹得张提举每天都焦头烂额。
&esp;&esp;故他一听办事的人汇报说,有个女掌柜顶风作案,不仅不缴纳息钱,还带头与市易务作对,张提举无名火起,便决定亲自问询。
&esp;&esp;姚月娥被两个差役带上来,张提举一愣,当即认出她就是万国展上那个出尽风头的建盏女匠。
&esp;&esp;实则市易务成立之初,朝廷便对上京城里一些颇有权势的富商做了调查。
&esp;&esp;而这个姓姚的师傅,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她与上京薛氏似乎是有着些不可告人的联系。
&esp;&esp;张提举心头打鼓,再看下面站着的这个姚师傅容貌姣好、身姿娉婷,张提举免不得想入非非,觉得她和薛清肯定有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
&esp;&esp;如此一来,张提举便有些骑虎难下。
&esp;&esp;好在市易务背后是朝廷新政,而新政又有以三司使严含章为首的改革派支持,况且退一万步说,当初市易务组建的时候,是由封参政亲力亲为的。
&esp;&esp;这薛家再是能耐,还能能耐过了皇帝拜把子的兄弟不成?
&esp;&esp;思及此,张提举倒是找回了几分冷静。
&esp;&esp;反正自己为新法做事,背后是朝廷、是封参政,今日无论出了什么事,都有人给自己兜底。
&esp;&esp;而且他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封参政看看他这不畏权势、执法清明的作派。
&esp;&esp;故而今日这问询势必要大张旗鼓,要惊天动地。
&esp;&esp;于是张提举脸色一沉,对堂下的姚月娥喝到,“大胆犯妇!拖延息钱、阻碍公务,仗着自己背靠富户权贵,就越法行事,桩桩罪名皆有实证,你可知罪?!”
&esp;&esp;一连串的欲加之罪,还桩桩都有实证,姚月娥简直被张提举这副虚张声势的模样给气笑了。
&esp;&esp;她凛然回望堂上之人,“民女敢问大人,何为拖延息钱?”
&esp;&esp;张提举被她这冷静的回应怔了一怔。
&esp;&esp;换在往常,那些商贩被他这么一问,莫说是女子,就连很多男人都难免会惊惶失色。而她却只是背脊凛直地跪着,颇有些不卑不亢的胆色。
&esp;&esp;这样一来,倒显得他嘴脸滑稽了。
&esp;&esp;莫名被一个小丫头下了面子,张提举心头火起,瞪着姚月娥道:“市易务奉旨收购上京城中货物,你家故意拖延不予缴纳,伙计还写下了欠条,你倒是认不认?!”
&esp;&esp;姚月娥道:“民女承认因外出而耽误了上缴货物的时间,但如此的话,民女之罪当是拖延货物上缴,和息钱又有什么关系?”
&esp;&esp;正中要害的一句,问得张提举脸都白了。
&esp;&esp;要说这息钱,本是市易务向没钱进货的商户所提供贷款的利息,按半年一成利或一年两成利收取。
&esp;&esp;这本无可厚非,可问题就出在市易务的人,为了多收息钱获得嘉奖,常常并不会贷款给真正需要帮助的小商户,而会逼着有些家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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