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不解地蹙了蹙眉。
&esp;&esp;封令铎却好似未曾察觉他的情绪,低声自语道:“难怪方才黄家有人来告知赵某,说今后在闽南的对接人换了,原来是黄老板受伤了。”
&esp;&esp;黄琮心头咯噔一下,烦躁被另一种愤怒所取代。
&esp;&esp;饶是行动不便,他还是勉力撑起上身,双眼死死攫住封令铎问:“什么对接人换了?换成谁了?”
&esp;&esp;封令铎闻言似是意外地挑了挑眉,“怎么?黄老板竟不知道么?闽南这里的事物,往后都会由魏老爷与赵某对接。”
&esp;&esp;一席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黄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了。
&esp;&esp;他倏地咬牙笑出来,连道了好几声“好”,一副怒极反笑的模样。
&esp;&esp;身上的伤还痛着,如今又被这样的消息气得头脑发晕,黄琮握拳往床头上狠
&esp;&esp;砸了几下,直到砸得冒出血来。
&esp;&esp;这样的反应,再是什么都不知也该看出点端倪。
&esp;&esp;封令铎乘胜追击,语气狐疑道:“莫非黄老板这是……与黄会长有什么误会?”
&esp;&esp;“误会?”黄琮冷笑,自语道:“说什么视如己出,到头来还不是隔着层层的背叛和算计!”
&esp;&esp;话说到这份上,封令铎自觉也没必要再装糊涂。他叹了一声,了然地问:“黄老板说的是黄会长与魏家的那道传闻?”
&esp;&esp;话落,黄琮像是被骤然戳到了痛处,咬牙瞪向封令铎。
&esp;&esp;封令铎却故作无奈地叹息,“赵某可是太懂黄老板的感受了。自幼弟出生以后,赵某的地位真是大不如前,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这肉也分多和少不是?”
&esp;&esp;肉多和肉少。
&esp;&esp;这句话可谓是说到了黄琮心里去。
&esp;&esp;当初黄慈劝说赵朗与他们合作的时候他也在场,既然黄慈也明白赵家两子相争的取舍,没可能放在黄家自己身上就昏了头。
&esp;&esp;更何况……更何况赵家争的是长子和幼子,黄家却是侄子和亲子,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esp;&esp;黄慈之前扶持他,大约只是顾忌着黄家那些老人和生意伙伴的缘故,谁知道几年以后,等到魏酉真的在黄家建立起威信会怎样?
&esp;&esp;黄琮越想越觉心惊,脸上神色一沉再沉。
&esp;&esp;封令铎见好就收,扬起一个轻淡的笑,拱手道:“今日扰了黄老板休养,实在是抱歉,那么赵某就……先告辞了。”
&esp;&esp;“赵老板留步!”
&esp;&esp;果然,封令铎还未走出房门,便被身后的黄琮叫住了。
&esp;&esp;见惯了朝堂上的波谲云诡,如今要挑拨黄琮和黄慈,对封令铎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esp;&esp;他故意显出意外的神色,回头却见黄琮脸色沉肃地望过来,压低声音问了句,“赵老板可否借一步说话?”
&esp;&esp;房门“吱呦”一声合上,小厮也得令退了出去。
&esp;&esp;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黄琮满眼不甘地望向封令铎,问他到,“黄某想与赵老板谈一笔交易,事成之后,黄慈倒台,闽南路的茶和瓷产业,黄某愿与赵老板平分。”
&esp;&esp;“哦?”封令铎接得饶有兴味,“那得看看黄老板手里是什么筹码,又有几分胜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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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更的时候,一场雨又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esp;&esp;黄管事替黄慈绞了净脸的帕子,放缓语气轻轻声地道:“方才下面的人来回报,说少爷现在是在那群芳馆养着伤,老奴已经差人暗地里打点好了一切,吃穿用度、治伤瞧病的,家主都不必担心。”
&esp;&esp;黄慈阖眼靠坐在榻上,半晌才缓缓地“嗯”了一声,哂到,“带着伤都还能去秦楼楚馆鬼混,你说说他,到底是随了谁的样子?”
&esp;&esp;黄管事随着笑了两声,宽慰黄慈道:“家主说,要不让老奴遣几个下人去伺候?毕竟在黄府呆惯了,下人熟悉郎君喜好,也能知个冷热。”
&esp;&esp;黄慈呲笑一声,斜着眼睛乜他,“这是要我向那小子服软示好?”
&esp;&esp;黄管事一听,连忙撇清,“这可万万不敢!家主打他是为他好,如今还能想着打点住处和医药,已是仁慈,怎能拉下身份向个混小子服软?”
&esp;&esp;黄慈这才舒坦地哼了一声,叹口气道:“由他去,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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