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陈设依旧,带着熟悉的松墨香气。书案上,一张宣纸被镇尺压着,上面墨迹未干,是两行未完的小诗:
&esp;&esp;文酒难浇别,
&esp;&esp;博怀尽是君。
&esp;&esp;文俶一见便抿唇笑了。
&esp;&esp;这人一向沉稳持重,遇事总掂量三分厉害,却偏在这做文章的纸上,写出这般直白的藏头诗。
&esp;&esp;那字里行间的思念之意,不必写完也已呼之欲出。
&esp;&esp;她心头一暖,方才的阴霾仿佛被驱散了些许。
&esp;&esp;若非情至深处,又怎会如此失态?
&esp;&esp;看着那未完的两行,片刻后,文俶握起了搁在砚台旁的狼毫。
&esp;&esp;墨已调好,她略略试了试笔锋,才在那两行之后续写了下去。
&esp;&esp;方才写好,将毛笔搁回砚山,还未来得及细品,便听得门口传来一声极轻、极缓的叹息。
&esp;&esp;文俶倏然抬头,只见李大娘不知何时已立在屋门口,面容带着病后的憔悴,一双往日温润浑浊的眼,此刻却清明得骇人,正定定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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