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策捧场:“好厉害。”
卫臻又想起昨夜他随口说的,要找个铃铛栓他身上的话,弯着眼睛道:
“等晚上回来,我拆个小铃铛,给你拴身上。”
燕策手肘懒懒架在桌面上,微微倾身看着她,现下也想起那句话,唇角跟着牵了牵。
“这样的铃铛我有好些呢,金的银的都有,你要哪种?”
“银的。”
第一次见她时,她发饰上就坠着银铃。
是时,外间有侍女敲门,问是否要传膳。
燕策应了,又望向她:“用膳吧,一会儿还要去敬茶。”
卫臻听见这话又有点犯难,“那敬茶时我们昨夜能交差吗”
燕策起身的动作一顿,又靠了回去,“不能。”
“那怎么办?”
她在益州长大,口音同京里不同,说话带着点偏软的尾音,语速放慢时尤为明显。
燕策学她的语气:“是啊,那怎么办?”
“问你正经的,别说浑话。”
“可以做个戏糊弄过去。”
卫臻不懂这种事如何能做戏,歪着头看他。
鼻尖挺翘,眼神清凌凌,像临窗舒展的花,有薄而软的花瓣,和馥|郁的香。
燕策蓦地腾升出罪恶感,但很快被他抛开了,
“弄些印子出来,这样就假装我们做过了。”
卫臻闻言立即摇头,手摁着衣摆拒绝。
他劲儿太|大了,上次给她留下的痕迹,过了好久才消掉。
燕策会意,“不|弄|你,你亲我。”
“要我也亲你的|腿吗?”卫臻面露惊恐,“我不。”
他先前只在她腿上留了印子,旁的地方没有,因此卫臻下意识就联想到这了。
燕策楞了下,好笑道:“亲脖子就行,领口外面。”
卫臻也回过神来,做戏自然是要做在外人能看见的地方。
只是在领口外面,不用解|衣裳。
她松了口气,没那么抵触了。
见她态度松动,燕策贴心补充道:“不用很久,只留一两个印子。”
卫臻一时没应声。
先脑补预设过更糟糕的两种情况,因此,燕策最后提出的方式就显得好接受多了。
这样做,好像对她是没有影响的。
燕策疏懒靠坐在那,手上随意转着一支小钗,她的。
卫臻的视线扫向他,他也毫无躲闪之意,姿态松弛,任由她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
很坦荡的样子。
罢了,做戏总比真的再做|一次好,脑中一番天人交战,卫臻接受了。
但愿意做是一回事,让她再主动凑上去是不可能的。
“怎么亲?”卫臻抠了抠扶手上的木雕,“这次可是你先主动提的。”
刚问完,卫臻就听见小钗落到桌面上。
她来不及去看小钗有没有被磕坏,就连人带椅子被拖过去了,二人距离陡然拉近。
清冽冷峻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知道是他用的熏香还是衣裳上的香。
很淡,但存在感又极强。
因为离得太近了。
近到卫臻看见有道利落的线条,自他耳后斜斜延伸至锁骨中间的小窝。
她不知道这条凸|起的线叫什么,只觉得生在他颈上十分漂亮。
想摸一把。
燕策垂眸睨向她红润的唇瓣,怕惊扰了她,只用气音答道:“是我主动。”
他明明没挨上她,但卫臻耳畔却被撩起丝丝的痒,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轻了。
这个感觉太奇怪了。
她的怪症是不是又发作了。
指尖攥紧袖口,又忍不住隔着布料去掐指腹。
受不了这煎熬,卫臻心一横,阖上眼,屏住呼吸对着他领口外那截玉白的颈凑了上去。
他脖颈生得比面部还要|紧|致,很不容易亲,卫臻不得章法,胡乱啄吻着,似蜻蜓点水。
从她身上散出来的香气更浓郁了些,燕策喉结滑动着,薄唇紧闭,呼吸开始变得沉重。
他微垂着眼,强迫自己静下来。
视线落实了,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就是她|嵌|在他怀里的样子。
花瓶里的杏,落了她一身的影,幢幢摇曳。
纤薄的背随着她的动|作小幅度起|伏着。
裁剪得体的衣裳掐出截袅娜的腰,脊背线条在腰际软塌下去,很快又饱|满|隆|起。
他发带尾端垂下来了,燕策把视线转移到发带,不敢继续看那漂亮的弧。
可发带很快被风推着,搭上了她的腰。
燕策匆忙阖上眼。
阖上眼,来自她的触感就更明显了。
先贴上来的是秀挺的鼻尖,接着,脖颈被她用湿润的唇轻啄着,比他想象的还要软。
她领口处那一小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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