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裴彻将药渣留下了,陆珂仔细翻找,还是没问题。
她恍惚间觉得可能是自己猜错了。
也许,真的只是病情自身的反复和不确定性,没有任何外力影响。
这两起病症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陆珂愁眉不展,放下药渣,跟着裴彻去巡视养马场,等江小鹤到了,她一边给两个人科普各种病情的症状和药方,一边科普养马常识。
下午,江小鹤就在营帐内读书识字,字学累了,裴彻就把他拉出来训练。
等训练结束,江小鹤手臂上,腿上全是淤青,不过这小子韧性十足,再苦再累都不叫唤,让裴彻好一番赞叹。由原先逗弄小猫小狗的态度转变为了用心培养。
……
劳工坊。
原璎慈将洗好的衣服上交,又被安姑姑调到了劳工坊后面的院子。
原璎慈一走进去,房门就被应知关上了。
应知痴痴地看着她,一把将原璎慈抱住:“璎璎,我知道了,我知道在我受伤昏迷的时候你来看过我。我知道是孟翊在中间作怪。我已经惩罚他了。璎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原璎慈推开应知:“你别疯了。”
应知:“我没有发疯。你自己不都说那时候是想和我试试的吗?”
原璎慈:“我也说过,我们不可能了。应知,我求你了,你回京城吧。不要留在晖阳了,你有你广阔的前途,有你光明的未来,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应知:“那你和我一起回去。我们回京城。就像以前一样,你喜欢的胭脂水粉,喜欢的玉钗首饰,我都给你找来。”
原璎慈静静地看着应知,她真的看不懂他了。
她不知道他做今天这一出到底想干什么。
原璎慈问应知:“好,我答应。”
应知欣喜若狂:“真的?”
原璎慈:“但我有一个条件。”
应知:“你说,我都答应你。”
原璎慈一字一句道:“八抬大轿,娶我做你今生今世唯一的妻子。只要你能做好,我立刻回家和我大哥说我要嫁给你。”
应知瘦削的身体摇晃了两下。
原璎慈一步一步逼近他:“应知,你告诉我,你可以吗?”
原璎慈逼近一步,应知就后退一步。
原璎慈看着他看着他,忽地笑了:“看,你做不到。”
应知:“璎璎,你在逼我。”
说着,应知红了眼:“你不是逼我娶你,你在逼我放弃你。”
原璎慈:“你说回到从前,从前你不就是这样许诺我的吗?”
应知无力地辩驳道:“可是今非昔比,不是我不愿意,是朝廷不允许。流放的罪犯是贱籍,我就算一辈子不娶,只有你一个,也不可能娶你做正妻。”
原璎慈苦笑:“那就说明我们缘分尽了,不是吗?”
早知道的结果,不知道这段时间在自苦什么。
原璎慈忽然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悲,还很愚蠢,只纠结往日的情分,却忘了,现实多么残忍。
原璎慈双膝屈地,跪拜道:“罪人原璎慈参见应大人,如果应大人没有事情吩咐,罪女要回后厨做工了。”
应知冷抿着唇,脸色煞白,盯着原璎慈的一双眼睛发寒。
应知:“璎璎,你总在逼我。”
原璎慈:“罪女告退。”
就在原璎慈转身的时候,应知一把拉住她,咬牙切齿道:“谁允许你走的?”
原璎慈高声反问道:“你上次不是说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吗?我现在认清了,应大人不高兴吗?”
应知咬着牙叹道:“好,很好。你说认清身份,对,要认清身份。那你现在给我认清身份!你只是一个流放的犯人,要没有人护着,谁都可以要你的命!”
原璎慈:“不劳应大人费心,我这条命,无足轻重。”
此刻的原璎慈就像一个铜豌豆,拒绝应知,决绝他们之间的一切,软硬皆无法动摇她半分。
应知感觉自己像一头被囚禁的猛兽,四面都是坚不可摧的牢笼,挣脱不开,又逃不掉。
所以到底要怎么样?
要他怎么样,她才肯低下一点点头,可怜可怜他,不要逼他?
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肯重新爱他?
应知双眸蓄泪:“璎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他双手强硬地抓住原璎慈的脸,哀求道:“璎璎,我是真的爱你,这样难道不够吗?”
应知悲切又绝望地去吻原璎慈:“璎璎,我答应你,我纳了你之后,一辈子都不娶妻,不纳妾,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一生一世只有我们两个。我没有力量去撼动朝廷的律法,但是至少我可以控制我自己,我向你保证,这辈子只有你一个,我也只会有你生的孩子,好不好?”
原璎慈一把推开应知:“应知,别疯了。你明知道不可能。你父亲母亲,你整个家族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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