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却成了“受害者。”
他可不相信这无聊的巧合。
“只敢偷偷摸摸出现的人,果然就配当做一场梦。”楚君越便说。
他忙了一夜,清晨刚回,此刻天还没亮,外头风雪大作,听筒里环绕着直升机螺旋桨的声响嘈杂。
楚君越说完这话,便起身离开。
电话挂断,一袭黑衣靠在直升机后座上的男人,眉目沉戾至极。
秦肆脸上向来没什么表情,哪怕是执行任务的时刻,闪过的浓郁血光,也不能使他眼神发生任何变化。
秦肆唇形薄而锋,天生就不像是会接吻的唇形,偏偏此时也染上了一抹湿热。
他摘下手套,指尖冰凉的温度触摸着这丝温热,呼吸微微沉了沉。
直升机盘旋在高空,从空中往下看,万物皆为蝼蚁。
旁边的下属扯着嗓子大声地汇报情况,秦肆冷眼斜睨过去,只道:“将她的尾巴都扫干净。”
“还有,白家的人。”
当下能够吸引全世界的目光,最具有影响力的新闻,无非是定于明日晚上的庆典仪式。
盛家为了给推选的新任继承人造势,可谓是铺天盖地的新闻报道着。
在离庆典仪式开始前的最后一日,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切似乎都相安无事。
越是关键时期,焦灼的人不止是盛家,还有白家。
大概白母做梦都没想到,曾在音乐会上不过是一面之缘,和白妍珠有着云泥之别的女孩。
在顾家当着一众贵妇的面,被林夫人冷言嘲讽,强迫要下跪奉茶的女孩,居然和盛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家节节高升,有了众多渠道得到这些不为人知的信息。
白母简直不敢相信如此轰动的爆料,她近日忙得焦头烂额也是为了这事。
秦肆身为白家的准女婿,和江稚月在贫民窟有过那一段事,她不是没听过。
白母没有出手,无非是江稚月已经被林家盯上了,有了林家的出手,何必脏了她的手。
可事情就在那一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先是林骏的黑产生意被查,林仙儿被抓,后是林母也进了稽查署,一个小小的女佣哪来的能力做到这个地步。
不过是有人护着罢了!
那一晚,白母偷偷派人去查了在顾家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她感到担心的不是萧景润出现。
而是有人在顾家附近看到了秦肆的车。
秦肆若是当场闯入顾家护着江稚月,恐怕都不会让白母这般心忧。
真正让白家感到害怕的是秦肆从不曾阻止那个女孩去做些什么,但他总会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关注着。
俨然超出了对情人的态度。
白若妃哭天抢地,叫嚣着要白家的保镖冲去教训江稚月,白母只能把人锁在家里。
“妍珠,我嘱咐你最近多和秦少爷联系,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白母拦下准备出门的少女。
白妍珠妆容精致,穿着一身白衣,倒真是有些仙气飘飘。
“母亲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您明知阿肆的性子,我怎么可能打听他的踪迹。”她露出的只有苦笑。
白母懊恼,“你难道真的比不过一个低贱的看护之女?”
白妍珠脸上的神情微滞。
白母,“要不是秦家主护着你,你现在都要被退婚了,你可真是——”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都做不好,妄我苦心培养你,对你的期望!怎么会比不过一个女佣的孩子!!”
这或许才是白母无力接受的事实。
每个人都想进步,局势动乱之时,几大家族或许将面临重新洗牌。
白家在这场豪赌,把一切都押在了秦家身上,在暗中观察了很久,才终于打听到秦家在律法界缺失了一员大将。
曾对秦家马首是瞻的律法界高官早已退居了二线,白母在学生时代有幸见过一面。
她知道从短期来看,确实是白家需要依附秦家,但未来白家便将是秦家永远无法甩掉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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