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了,你爷又想来住,他觉自个儿受人需要了咧,如何有不应的道理。”
康和心头喟叹,这多子女的人户之中,往往不受疼爱的反最孝顺,一生总都在想证明与父母看。
范爹是家中的老二,上头有个会说能干的兄长,下头还有个妹妹,他夹在中间,最是容易受爹娘老子忽视的人物,性子也钝,只怕少时所得关爱最为少。
康和便问陈三芳:“那娘想如何?”
“俺就是来同你俩商量,要不然就应了他接你爷过来住罢了,他心里头的结解不开,身子好不了,这样长久下去怎么能行。”
陈三芳道:“家里头总归还要看你俩的意思。”
康和见此,看了范景一眼。
范景道:“要接他来便接他来,你且与爹说明白,爷过来若是安生过日子,那一家子也都孝敬他,若是闲着爱折腾,我甚么性子,他自晓得。”
陈三芳应了下来,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她才回去屋里。
打灶间端了药,陈三芳拿与范爹吃:“你莫要再这般躺着了,教一屋子的人都睡不安稳觉,明朝自起了来,去大房那边与大哥大嫂商量,你要接他过来就接罢。”
范爹听得陈三芳这般说,一时振作了些精神,他挪动了一番身子,想要坐起来:“大景与三郎可应?”
“他俩见你这模样,能不应?一屋子人谁不心疼你。”
范爹闻言,面露惭愧,他握住陈三芳的手:“俺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娘昨年冬里,连春节都不得曾过就匆匆去了,俺想起来就要淌泪,双亲如今独得爹一个,他也年老了,日子不见多,心头有甚么愿望,俺想全了他,更何况只是来俺们家里头来住。”
“晓得昔年你吃了他们不少委屈,这些年待他们已是多恭敬孝顺,这朝要接他来,得让你难受。他要是过来了,俺孝敬服侍他,你还是带着巧儿上铺子里给三郎大景看生意。”
陈三芳见他心头到底还是有自家里人,也觉好受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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