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嵌的,展示的同时也为了震慑宵小,所以从内部看不见,昨天黑灯瞎火他又困得快昏厥,脚没碰到围墙顶端,自然也没发现。
右手的伤加上左臂的伤,算是双伤临门,可喜可贺。
【我记得你带了药的,快起来包扎一下!】系统催促道,【不能一直这么流血啊!】
宿主现在又没有套装在身,痛感可是实打实的,一点都没被削弱。
“我有点晕,先缓缓。”宴明刚半撑起身体就感觉眼前发黑,明显是刚刚摔狠了,“也不知道那些铁蒺藜生没生锈,这里可没破伤风”
【你快———】系统20863还想再催,但机械音突兀地戛然而止,过了一秒,它一种很古怪的语气说,【完啦,我们完蛋啦~】
宴明:[?]
他在意识里给20863叩了个问号。
【鹤卿就在门外。】它说。
宴明头也不晕了手也不疼了,一骨碌起身就想藏起来:“预测一下他还有多久进来!”
20863:【二———】
宴明:[两分钟?]
20863:【一。】
“吱呀———”
身后传来无比清晰的、门被推开的声音。
这所一进的院子很小,也没有什么壁影之类的设计,推开宅门,空地之后便是正房,只需稍稍往侧面走上几步,便能看清耳房旁的角落,可谓一览无余。
脚步声伴随着推门声,宴明僵在这个狭小的地方,看着脚下散落的柴禾,无处藏身的同时生出一种“我命休矣”的绝望来。
“你是谁?”他听到鹤卿的声音。
宴明背对着他闭了闭眼,转过身来低垂着头,用一种慌乱又结巴的声音解释:
“昨天晚上官兵在城里到处抓人,我害怕被抓到,随便挑了户、挑了户没人的人家便翻墙进来了,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我、我本来准备走的”
因为低着脑袋,他只能看到鹤卿浅绯的官服下摆和藏在衣摆下的官靴,但有栀子花的味道扑面而来,香得热烈。
今日带回来替换的花,是栀子啊。
宴明知晓自己找的理由漏洞百出,不是他编不出更好的瞎话,而是他在这个微妙的时间出现在这个地方,什么高明的谎话都无法解释得清楚明白。
他已经做好了被送去见官的准备,可惜的是这一次没有被特意关照,牢房应该不会像之前那样干净整洁了。
鹤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他一直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过了好一会儿,宴明眼里出现了一束白色的栀子,仍旧在流血的右手被抓住了手腕。
鹤卿的声音有些哑:“先包扎。”
宴明霍然抬起头,鹤卿却垂下眼眸,避开了和他对视。
鹤卿觉得自己疯了。
在察觉到家里好像进了其他人后,他第一时间冲进去查看,却在没几步路后,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背影。
阿玦喜欢在家里飘来飘去,就算强行维持自己和普通人一般无二,细看也有一种飘渺的虚幻感,不似凡间人。
但那背对着他的人影,是正常人的模样。
那个人转过身来,低垂着头,不太看得清眉眼,只能听到结结巴巴的声音———和阿玦并不相似的声音。
他说了一长串话,但那些话语只在耳边打转,鹤卿甚至没有听得太清,他的注意力已经全被这人手上流血的伤口吸引了。
一地散落的柴禾,摔倒在一旁的椅子,乱七八糟的地面说明这人早在他来前就试图从他特意加高过的院墙里逃出去,只是被墙上的铁蒺藜伤了手。
血顺着苍白的手指一滴滴往下落,面前的人却浑然不觉,鹤卿喉咙像堵住了什么,他的身体反应甚至快过大脑:“先包扎。”
手下的手腕苍白细瘦,并不似习武之人那般脉搏强劲,应该没有武功在身,根本不可能越过那特意加高过的围墙,再细思他刚刚所说的话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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