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姬妾少,只有一位正妻与一位妾室,在大族之中少了些。如今周姨娘有着身孕,不便伺候殿下,我有意为殿下张罗纳妾一事,不知殿下可有相中什么人选?”
认真地和覃卓燕说这些时,柳明月甚至佩服自己的冷静程度。
她在覃卓燕面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覃卓燕此人吃软不吃硬,要是一开口就说要帮他纳妾,他还会叛逆地想你的用心,可你要是问他是否有心仪的人选,他的态度就会软和下来。
覃卓燕不喜柳明月,觉得此人可恶,没想到她会为自己考虑纳妾一事,闻言犹豫地看了眼柳明月。他不能人道,皆因周百合给他用药才能办事,周百合这个孩子也是这么来的。
可一旦纳妾,他的隐疾会传出去广为人知,这和之前的心照不宣可大不相同。
覃卓燕有自己的顾虑,他的犹豫落在周百合的眼里则是另一层意思。
“殿下,您打理着铺子里的生意,时常不在府里,妾身一人无趣的很,您今日陪妾身玩投壶如何?”周百合担心覃卓燕真动了纳妾的心思,赶忙岔开话题。
对于本就想着该怎么把纳妾一事推掉的覃卓燕松了口气,宠溺地捏捏周百合的脸颊:“好,你从前不是喜欢下棋,只要是你喜欢又不劳累的,我都陪你。”
柳明月再次飙戏
两人执手相看,好不亲近恩爱,也不管站在边上的柳明月。
柳明月乐得清净,他们二人最好是眼里只有彼此,省得来烦她。
撇下恩爱的两人,柳明月回了院子,立即提笔休书一封,让桂花悄悄把信送到柳姨娘手里,除了信之外,连带送去的还有一个瓷瓶,正是白子玉给的那个。
“夫人,您不是已经给姨娘好些膏药,怎么又额外送了这一瓶去?”花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打算什么,觉得有些奇怪,难不成是落下的?
“药不嫌多,娘用得上。”柳明月解下耳珰放回妆奁中,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就是不知道娘能不能配合她演上这一出戏。
几日后,周府明面上勉强维持着的平和被打破,这回不是因别的事,而是一贯冷清避事的柳姨娘与赵姨娘发生了争执。
“柳姨娘,你别以为自己的女儿嫁到侯府,你就能跟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不过是孤女寡母的到周府来,身份比我低不知多少,你女儿给你撑了一回腰,你就以为能和我比肩?”
赵姨娘把手里的布匹扔在地上,冷哼一声一脚踩了上去。
今日本来是各房领月例银子的日子,还有各房裁衣的布料也是今日来取。
赵姨娘看上柳姨娘选的那个花色,想要去,柳姨娘不肯,两人就起了争执。府里几位姨娘中,赵姨娘与主母赵银莲是一家出身,姐妹同气连枝,她跟着占了不少好处。
她虽是庶出,但自认身份比另外两位姨娘高贵不少,不曾把她们放在眼里。
“妹妹误会,各房选布料,本就是先来后到的规矩,我既然先选了这匹,它就应当是我的,和谁给我撑腰没什么关系。”
柳姨娘说得不卑不亢,把跳脚的赵姨娘衬得像是跳梁小丑。
“你先选算什么?论身份,我比你可高一头,柳姨娘,你不要太得意。”
因为柳姨娘的女儿嫁到侯府,赵姨娘为此不爽已久。不管侯府怎样,世子妃的名头是实实在在的。同样都是妾室,凭什么柳明月就能麻雀变凤凰?
“身份?我们难道不都是妾室,还是说什么时候赵姨娘成了府里的主母?”
柳姨娘回怼精辟,一语刺在赵姨娘的要害上。
庶出与姨娘的身份让赵姨娘为之不满,柳姨娘这么说,无疑狠狠地刺痛了她的自尊心。
赵姨娘恼羞成怒,气急之下动手推了柳姨娘。
柳姨娘本就是弱柳扶风之姿,被她这么一推,就重重跌坐在地。
“贱蹄子!你竟然敢讽刺我!你想要的,我偏偏都要拿走!”
赵姨娘把柳姨娘屋里茶叶、烛火等日常所用的东西全部都摔在地上,就连沐浴的胰皂都一并踩碎。
发泄完,赵姨娘啐了柳姨娘一口,就趾高气昂带着屋里的下人离开。
当夜,柳姨娘就病倒,她的病来势汹汹,病倒之后接连几日竟然都不能下床,请了大夫来看,只说是感染风寒加气急攻心所致。
起初,周府没人对柳姨娘生的这场病上心,多的是幸灾乐祸的人。
然而几日后夜里,发生了一件众人意想不到的事。柳姨娘的院里起了大火,尽管巡夜的下人发现及时通报,可火怎么都扑不灭。
柳姨娘住的屋子火势最大,救火无用的情形下,丫鬟们只得先从逃出来。
“怎么回事!这么久火还扑不灭?”赵银莲看着冲天火势,还是有几分真切的担忧,毕竟秋季干燥,风吹起来,把火星带到别的院子就麻烦了。
“这,小的已经带人在灭火,不过因为天干,火一时难以扑灭,小的这就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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