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连在树上,上面铺上枯叶伪装,看周围的情形,有野猪活动的痕迹,应该是用来捕猎野猪的。
陈安连忙问道:“伤得重不重?”
宏山擦了把额头的冷汗:“还好,我刚从田里边回来,弟妹找来,说熊猫不见了,我也就没换,穿了水鞋就跟着找来了,被夹了一下,的亏水鞋厚实,伤得不是太严重,但也够受,我估计又得养上好几天了。”
“没有伤筋动骨撒?”陈安追问。
宏山当着陈安的面龇牙咧嘴的活动了一下脚:“问题不大!”
“那就好…丽荣嘞?”
“她继续去找熊猫咯!”
“这也太能跑了!”
“这是被黑着了,我听人说,有人看到帮学校拉材料的一个司机,看到晃到路上的熊猫以后,狂按着喇叭,开着车子追撵,等熊猫爬上山坡了,还跳下车来跟着往上边追撵,两只熊猫才一路不停地窜进山林里边,狗日嘞两个还捡了石头砸,被人出声吼了,才罢手离开。”
“司机?”
“就是车队嘞,跟你同姓,也姓陈,叫陈文志,另外一个跟车嘞不晓得名字。”
闻言,陈安忍不住骂了一声:“麻批!”
又有了蛮?
陈安帮忙检查了一下宏山的伤势,他脚脖子上,有几处被夹得乌青,还有三处,水鞋被洞穿,伤到了皮肉。
但总体看上去,问题不是很大。
陈安拍了拍宏山肩膀:“等回去我给你弄副草药包一哈,再熬点药汤喝喝!”
宏山挠了挠头发:“包可以,药汤就算咯?”
听得出,他很怕喝汤药。
陈安笑笑:“随便你,我还想着你早点好起来,在收稻谷以前,领着你去秦岭采走一趟,看来你是不想去咯!”
“我喝,这汤药必须喝,有多猛你给我来多猛!”
宏山一下子来了精神:“狗娃子,伱是不晓得,我已经几个月没有进项咯,不能坐吃山空的嘛!”
陈安乐呵地看着他,随后转头看向冯正良:“冯扯扯,我把蛋子哥交给你咯,你搀扶着他回去,我还要去找丽荣和两只熊猫…”
“要得!”
冯正良尽管担心冯丽荣的安危,但他也清楚,自己勉强跟着陈安往山里跑,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陈安又转着看了看那铁夹及周围,骂了一句:“也不晓得是哪个狗日勒放的夹子,也不做个标记提醒一哈,不晓得这玩意儿伤人到人,会伤筋断骨蛮。”
宏山摇了摇头:“土地到户,有空闲时间的人越来越多了,不讲规矩的也越来越多,他们晓得個锤子,只会瞎鸡儿乱搞!为了弄到点猎物,能把夹子下到别人家门口。”
“把铁夹带走…没收!”
陈安说完后,提着猎枪,领着猎狗往山坡横里继续找了出去。
这一次,约莫走了半个小时,招财再次发出提醒的叫声。
陈安寻着方向走出去五六十米,斜下方一棵大树上传来冯丽荣故意压低的喊声:“安哥,我在这里!”
陈安循声看去,见冯丽荣蹲在一棵椴树半腰的枝桠上。
她人没事儿…陈安松了口气,带来的那只鞋子,派不上用场了。
他抬头看着冯丽荣:“宝儿,你上那么高干啥子?”
那树桠离地至少有六七米高,下节树干光滑,都不知道冯丽荣是怎么爬上去的。
冯丽荣没有正面回答他,反而冲着他招手:“你上来,上来就晓得咯!”
见她煞有介事的样子,陈安将双管猎枪的保险拉上,甩在背后背着,抱着树干,吭哧吭哧地往上爬,费了不少力气,终于到了冯丽荣所在的枝桠。
在陈安往上爬的时候,冯丽荣向上爬到另一个枝桠上,将位置让了出来。
陈安站到枝桠上,发现这里是个很好的观察位置。
椴树上下的树枝间距不小,中间有了不小的一个空挡,从这里,能很好地看到对面半个山坡。
冯丽荣有些惊奇地问道:“安哥,你是啥子时候回来的哦?”
“我才刚刚回到家没多久,娃儿在家里边饿得鬼喊鬼叫嘞,你偏偏不在,问了老妈才晓得,你进来找圆圆滚滚咯!”
陈安跟着问道:“圆圆和滚滚嘞?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它们从后边垭口翻过去,在山坡上的竹林里边…你一去去那么久,啷个,一点都不想我们蛮?”
“我要是不想,我就不回来咯,我已经是提前离开了,你今天晚上给我洗白了等起…既然找到圆圆和滚滚,啷个还不回去?”
“我找圆圆滚滚的时候,从这里经过,在这边听到了黑娃子的叫声,圆圆滚滚没得事,我就转回来看看!”
“黑娃子?”
冯丽荣伸手指着对面:“安哥…你看那里,对面那片有山石的草坡上!”
陈安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大一小两只黑娃子,似乎在对峙着,心里不由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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