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飞机的休息室里,谢醒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人,指腹轻轻摩挲她眼下皮肤。
时一的睫毛轻颤。谢醒俯身,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廓:
“时一……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飞机降落在太平洋深处的海湾别墅。
引擎的轰鸣消散后,只剩下海浪拍击礁石的闷响。
这里傍山而建,大半建筑藏在地下,黑色的礁石从别墅露台延伸至海面,除了谢醒的私人飞机,再无任何通往外界的路。
为了这座囚笼,他耗了整整两年。
谢醒抱着时一走进卧室,将她轻放在铺着丝绒床单的大床上。
房间干净得近乎刻板,没有一丝生活痕迹。
一整面落地窗被厚重的黑帘密不透风地遮住,只有床头一盏铜制小灯亮着。
谢醒坐在床边,细细打量她。
时一的婴儿肥早已褪去,下颌线变得清晰利落,却仍保留着几分少女的柔和。
长发散落在枕上,发梢带着自然的卷,几缕贴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谢醒起身坐回扶手椅,双腿交迭,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燃,静静等她醒来。
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英挺阴鸷的眉眼,房间里很快弥漫开呛人的烟草气。
一根、两根、三根……直到第五根烟快烧到烟蒂,他指尖的灰烬落在地毯。
时一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女孩嗓子里发出小声的呜咽,睫毛颤了颤,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双手被粗糙的麻绳捆在身后,皮肤早已被勒得发红,时一搓着胳膊挣扎。
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哭声,黑色的绸带蒙住了她的视线,世界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呜呜呜……应京……夏应京!你在哪……”时一不安地哽咽着。
“太黑了这里……呜我看不见啊……”
时一拼命扭动胳膊,想挣脱绳子坐起来,可身体刚撑起一点,就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板上。
“嗬啊……”时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冰冷的触感从背脊传来,她哭得更凶了,眼泪浸湿了蒙眼的绸带,视线里一片模糊的湿痕。
“噗~”
低沉的笑声突然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时一笨拙的样子,很是可爱。
时一浑身一僵,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牙齿不停打颤。脚步声从前方传来,一步一步,像踩在她的心跳上,慢慢逼近。
“谁?……谁在那里?!”时一颤抖着开口,声音里满是哀求。
“拜托你……救救我……我的手……手勒得好痛……”
脚步声停在她面前,下一瞬,冰凉的触感贴在她手腕的绳子上。
时一听见布料摩擦的轻响,接着是麻绳被割断的脆声,束缚骤然消失。
她连忙揉着发红的手腕,泪水涟涟地抬头。
“呜呜……谢谢……谢谢你!”
头顶又是一声嗤笑,一阵熟悉的声音像冰锥刺进耳膜。
“分别三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时一的身体僵住,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不敢确定:“你……你是谢醒?”
“谢、醒。”
男人重复了一遍,尾音拖得很长,带着明显的不满。
“嘶——,怎么叫得这么生硬?以前……你可不是这么叫我的。”
“不……你别过来!”
时一猛地向后缩,脚蹬着地板,背脊撞到了床腿,退无可退。
“怕什么?”
谢醒慢条斯理地蹲下,指尖捏住她蒙眼的绸带,轻轻一扯。
“我又不会吃了你。”
黑色的布料滑落,时一终于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谢醒比三年前更高了些,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肌肉。
眉眼没变,只是眼神里不多的温柔早已消失,只剩下偏执的阴鸷。
时一的瞳孔骤然放大,嘴唇哆嗦着。
“你……你明明走了,为什么还在这里?当年你说过,再也不会出现在我面前的!”
“你不希望我回来吗?”
谢醒伸手,指腹抚上她的脸颊,触感温热,却让时一浑身发冷。
“呜……”
时一猛地偏过头,躲开他的触碰,眼泪再次汹涌而出。
“你明明答应过我爸爸,会离我远远的……你答应过的!”时一不敢去看谢醒的眼睛。
“你不回答是几个意思?!”
谢醒的耐心瞬间耗尽,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说说看!你到底想不想我回来?”
“呃……痛!你松手!”
时一疼得皱紧眉头,伸手去掰他的手腕,可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谢醒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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