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是全然的、顺从的感激。
陈然看着眼前这对父子。一个温和从容,一个恭顺孝子。这幅父慈子孝的画面,和谐得像一幅精心绘制的工笔画。
可陈然知道,在这片平静的、温情的表象之下,是早已汹涌的、足以将一切都吞噬的暗流。
他们都在演戏,演给对方看,也演给她看。
而她,既是这场戏的观众,也是这场戏里,最重要的那个道具。
“父亲的茶艺,还是和以前一样好。”
沉柯放下茶杯,由衷地赞叹道。
“你若是喜欢,以后就常回来。”
沉闵行看着沉柯,眼神里充满了长辈的慈爱,“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家。陈然在心里咀嚼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陈然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茶,茶水已经有些凉了。她将它一饮而尽。
那股清冽的茶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顺着喉咙滑下,让她那颗早已麻木的心,又一次地,清醒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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