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毒。”
&esp;&esp;“怎会?”
&esp;&esp;秦浮玉跌坐在地,喃喃自语,“爹为何不与我说……”
&esp;&esp;月弗之:“夫子怕你担心,更不想你卷入此事。”
&esp;&esp;秦延自知不是一个好父亲,为了儿子的安危,他瞒下所有,惟愿秦浮玉能活下去。
&esp;&esp;月浮玉:“秦延是故意引慕容简烧死他,是不是?”
&esp;&esp;月弗之侧身看向他,慢慢点头,“对。夫子自知命不久矣,那日天象现后,他便找到朕,说他已想到一个好法子扳倒慕容简。”
&esp;&esp;可惜,直至看到慕容简递上来的折子。月弗之才知晓秦延口中的那个好法子,居然是以命换命,以酷刑激起滔天民怨。
&esp;&esp;他想阻止,但秦延去意已决,甚至劝他,“陛下,臣活日已不多。这条命,若能换得慕容简伏法,换得江山安宁,百姓安乐,也不枉来这世间一趟。”
&esp;&esp;孟厌轻声问道:“陛下,您知晓秦相中的是何毒吗?”
&esp;&esp;月弗之泪眼盈盈,双手忍不住地发抖,“不知是何毒,连何人下的毒,也不知。”
&esp;&esp;秦延是在三个月前,出现频繁的头晕目眩之症。
&esp;&esp;之后,时有吐血。
&esp;&esp;宫中的御医与宫外的大夫,秦延全看了个遍。可无一人知,他到底中了何毒。
&esp;&esp;秦延中毒一事,最可能的凶手只有慕容简。
&esp;&esp;月浮玉招呼几人离开,打算去天牢问问慕容简。离开前,月弗之喊住他,“这位公子,你来自何方?”
&esp;&esp;秦浮玉抢先一步开口,“陛下,他姓顾,并非月氏人。”
&esp;&esp;月弗之挥手让他们离开,转身与秦浮玉感慨,“真像。若非父皇并无流落在外的亲子,朕怕是会以为多了一位兄长。”
&esp;&esp;孟厌耳朵尖,听见这一句话,偷偷问月浮玉,“月大人,你难道与月氏皇族有关系吗?”
&esp;&esp;月浮玉声音平静,“月氏昏帝月封阳是本官堂兄。如今的元象帝,算起来,应是我堂弟月封樾的后辈。”
&esp;&esp;“啊?”
&esp;&esp;孟厌绕到他面前,“你既是皇室之人,为何能当宰相?”
&esp;&esp;月浮玉负手站在台阶之上,目光所及之处,是月氏的宫阙月重宫。
&esp;&esp;百年前,他无数次走过这里的青砖。那时,他是景王月封阳的堂弟,也是伴读。
&esp;&esp;他和月封阳,同年同月同日出生。
&esp;&esp;自三岁开蒙,他便在月封阳身边,辅佐月封阳一步步登基,成为月氏天子。
&esp;&esp;他去天庭后,从几位同僚口中,得知月封阳横征暴敛,倒行逆施。在他死后三年,他的堂弟月封樾造反,将月封阳杀死在寝殿。
&esp;&esp;“没有为什么。他让我做宰相,我便做了。”
&esp;&esp;月浮玉神色中,是难得一见的哀色。
&esp;&esp;他以为月封阳是明君,没想到此人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君。因他之故,致万民流离失所,实乃大罪。
&esp;&esp;一句话问出一件伤心事。
&esp;&esp;去天牢的路上,孟厌闭上嘴,不敢再说一句话。
&esp;&esp;然而,身旁的姜杌喋喋不休与她念叨,“月封阳的皇后,自小喜欢月浮玉。”
&esp;&esp;事关上司的秘密,还是她最喜欢听的风花雪月之事。孟厌一时没忍住,巴巴与他聊起来,“那她为何成了月封阳的皇后?”
&esp;&esp;姜杌一看她上当,指指远处的酒楼,“天牢多无聊啊,我们去酒楼边吃边聊,如何?”
&esp;&esp;“我得查案。”
&esp;&esp;孟厌如今将是七品官,自觉不能对不住酆都大帝的赏识,只好一脸不舍地拒绝,“改日再说。”
&esp;&esp;说罢,她快跑几步,追上前面几人。
&esp;&esp;姜杌立在原地生了会闷气,也疾步追上。
&esp;&esp;天牢,常年不见天日。
&esp;&esp;几抹斜阳残照,刚透窗照进来,便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esp;&esp;慕容简戴着镣铐,绝望地蜷缩在牢房一角。慕容进的死相,直到现在,仍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散。
&esp;&esp;“慕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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