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或陷阱逼退,等重新调整方向,樊青早已没了踪影。
这样的追逃,一持续就是两天。
第三天清晨,余砚舟的侦察兵在一片竹林里发现了樊青踪迹,篝火还冒着青烟,地上散落着空罐头,显然刚离开不久。
余砚舟立刻下令包围,可就在队伍悄悄靠近时,营地周围突然响起连环爆炸声,是樊青提前埋好的诡雷!虽然没造成人员伤亡,却给了他足够的时间钻进密林深处。
到了下午,樊青又反过来偷袭了余砚舟的补给小队,可还没等他撤离,余砚舟的支援就赶了过来,双方在山谷里激战半小时,最终樊青还是借着浓雾逃脱了。
“这混蛋根本不是想杀我们,就是在故意耗时间!”一名手下踹着地上的石头,语气里满是焦躁。
-
一直远远跟在后面的蒋川植,此刻也陷入了沉思。
这两天,他始终保持着安全距离,跟着余砚舟的队伍追踪樊青,本想借着他们的行动找到秋安的下落,可眼前的局面却让他越来越疑惑:
樊青全程都是独自行动,既没见过他和其他同伙汇合,也没去过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
如果樊青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和余砚舟的缠斗上,那被他囚禁的秋安,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这个念头像根刺,扎得蒋川植坐立难安。
他突然意识到,樊青故意拖着余砚舟,说不定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趁着所有人都盯着这场追逃,悄悄把秋安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再这样耗下去,只会错过寻找秋安的最佳时机。
当天傍晚,夕阳把山林染成橘红色,余砚舟再次带着人追向樊青消失的方向。蒋川植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融入暮色,最后咬了咬牙,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要去清河镇找符庚承。
符庚承不仅掌握着边境线的线索,还擅长分析追踪轨迹,只有和他汇合,把双方的信息整合到一起,才能更快找到秋安的藏身之处。
林间的风带着硝烟的味道,蒋川植加快了脚步。远处偶尔传来零星的枪声,必须赶在樊青的计划生效前,找到秋安。
---
余砚舟放下望远镜,目光扫过前方因樊青的迂回战术而稍显混乱的战场,语气斩钉截铁地对身边的王指挥官说:“他肯定在等什么:要么是暗中转移秋安,要么是联系新的支援势力。我们不能被他牵着节奏走,必须分兵应对。”
他抬手在地图上圈出清河镇西侧的交战区域,指尖重重一点:“我带一部分人手,加入颂迩国军方的队伍,继续跟他周旋,别让他有机会突围,也别给他转移的空隙。王指挥官劳烦你带剩下的大部分人,撤回边境线布防,加固防线,严防他狗急跳墙,想跨境逃窜。”
王指挥官随即点点头,转身离去,战场上传来的通讯声渐渐变得有序。
余砚舟这才低头看向身旁的景云:“我们的核心任务没变:找到秋安。你通知搜查队继续往之前划定的区域走,不管战场上的局势怎么变,搜救行动不能停,也不许受任何影响。”
追剿樊青的第四天,清晨的薄雾还没散尽,余砚舟临时指挥部的帐篷里就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负责攻击樊青的队员们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脸上满是疲惫,连续三天的周旋,他们跟着樊青在山林里绕了无数弯路,子弹打了不少,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没再摸到一次,耐心早已被磨得所剩无几。
“樊青这混蛋,就是只成了精的狐狸!”一名队员狠狠捶了下桌子,语气里满是憋屈,
“我们这么多人围着他,居然连个人影都抓不住,这要是传出去,咱们以后还怎么在道上立足?脸都要丢尽了!”
这话一出,帐篷里的附和声此起彼伏。
余砚舟坐在地图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标记着交战区域的线条,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何尝不知道眼下的处境,樊青的拖延战术不仅消耗着他们的体力,更在瓦解队伍的士气,再这样下去,不用樊青动手,他们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别抱怨了。”余砚舟抬起头,声音冷静得压过了所有嘈杂,
“立刻联系外交部,就说樊青在颂迩国境内多次发起武装袭击,造成我方人员伤亡,要求颂迩国官方加大搜捕力度,尽快将人抓获。他既然敢在颂迩国的地盘上作乱,就别想让颂迩国置身事外。”
下属立刻领命去联系,帐篷里的气氛才算稍稍平复。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