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除了注意游戏,还有没有这个注意力能发现寝室里多了个人。
看到赵迪伟进来,南宫景都快哭了,他平常顶多用游戏来打发时间,没想到游戏也能这般折磨人——被同寝室室友拉着一起打游戏就跟拿了条铁链子拴住他一般。
他都想跳起来,嘴里说“吃饭了吃饭了”,屁股刚起来,那位沉迷打游戏的仁兄就嚷起来:“哎哎,等下!等下!就快好了!”
也的确是,他们那队就快赢了,要南宫景这时候撤出,这种不人道的事,南宫景倒也做不出,只好耐着性子陪那个室友打完这一局。
赵迪伟走过他们身后,摇了摇头,都是打游戏的,他也无法理解那位游戏兄沉迷游戏的劲儿。走过南宫景和游戏兄,赵迪伟顺便往蒋洄那床位瞥了一眼,那边的床帘静静低垂,看不出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就是好动静。赵迪伟觉得至少那位游戏兄没有发现,是一件好事。他把打包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里面共有四个人的饭菜,一份给他,一份给南宫景,还有两份,赵迪伟是打算给赵多娇和蒋洄。
然而,他刚放下,那位游戏兄发出一声胜利的欢呼,看到南宫景到赵迪伟那拿饭,他也跟着南宫景走过来,看到塑料袋里面的饭盒,他笑起来:“老赵,谢谢你啊,你真够意思。”
赵迪伟正把一次性餐具分给南宫景,这话一出,他手里一顿——他也没说这饭菜是给他带的啊!!!
蒋洄不用说,赵迪伟本来打算找时机把盒饭递给赵多娇,接下来还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出去,总得要她填填肚子撑过去。谁能想到那位游戏兄竟然生出这般误会,他还不能解释。只能眼睁睁看着游戏兄把手伸向塑料袋。那位游戏兄注意到塑料袋里还一份盒饭,好奇地问:“哎?老赵你还多买了一份啊?”
“哦,”赵迪伟尽量以平稳的语气回答,望了一眼蒋洄的床帘,“给阿蒋带的,他不是……他不是生病了,也没怎么下楼,我想着给他带点吃的,生病的人,总也得吃点东西补补身体。”
“老赵,你人真不错,”游戏兄对赵迪伟竖起一个大拇指,“还知道照顾兄弟,我帮你去叫阿蒋!”
赵迪伟和南宫景想阻拦,已然是来不及。一个音节卡在赵迪伟嗓子眼里,他疯狂转动大脑,说还是不说,他拿捏不定。要是贸然开口阻拦,那就太奇怪了。但是不喊,难道看着对方拉开蒋洄的床帘?
一切发生太快。赵迪伟和南宫景都来不及想出个办法,那人已经走到蒋洄的床边,手也沾上床帘。赵迪伟和南宫景的两颗小心脏以八十迈的速度疯狂跳动——
那人刷的一下,拉开了蒋洄的床帘,里面的人清晰可见。蒋洄侧躺着,一手搁在脸旁,口罩遮去他一半的脸,他们只能看到他闭着眼睛看上去像是睡着了。他的床上铺着一件黑色羽绒服,那件羽绒服赵迪伟和南宫景都认得,是赵多娇的。但他们只看到赵多娇的羽绒服,却没看到赵多娇的人影。
赵迪伟和南宫景对视一眼,很快就猜到赵多娇的去向——她和蒋洄挤在一张床里,也就那么点去处。
那件羽绒服是黑色的寻常款,因为太普通,根本没引起游戏兄的注意。他压根也注意不到这点,只管对着看上去像是在熟睡的蒋洄叫:“阿蒋?!阿蒋?!”
他连叫两声,蒋洄一动未动,像是睡得很熟。赵迪伟趁此机会说:“别吵他了,让他睡吧。”
“他这两天烧着呢,多睡会儿也好。你也小心点,”赵迪伟灵机一动,“阿蒋说不定是流感,你当心被传染。”
“嘻嘻,”游戏兄放下床帘,却没有被赵迪伟吓到,“阿蒋那未必是流感。”
赵迪伟正奇怪,这位仁兄怎么会这么说?可他嘻嘻哈哈的,放下床帘就记得吃饭,从赵迪伟那里拿走一份盒饭,问了价钱,就要给赵迪伟转账。
赵迪伟不大有什么心思,不过看到游戏兄离开蒋洄的床位,他和南宫景都松了口气。
蒋洄和躲在被子下的赵多娇也松了口气。
她刚一进去,一和蒋洄脸对着脸,不免有点色心微动,但这色心很快就动不起来了。她听到外面的人拉着南宫景和赵迪伟嚷嚷着要打游戏,都要哭出来——这下要怎么才能离开蒋洄寝室?
蒋洄一动不动,谁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什么动静,或者有什么动作引起外头的人注意。蒋洄手肘撑在赵多娇的身侧,倾听着外面的动静。赵多娇被他压在身下,压得有点久,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身上的羽绒服发出摩擦声,那声音在蒋洄床那边狭小的空间里有点响。赵多娇吓得不敢动,蒋洄也被注意到那声音,回过头。
这一切发生的太匆忙,赵多娇是外套也没脱,鞋子也没脱。蒋洄寝室里开着空调,室内温度本来就高,又和蒋洄靠在一起,赵多娇感到越来越热,身上像是要出汗,她也是欲哭无泪。
早知道就该听郑楠的劝。
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外套总不能一直穿着,还有鞋子,赵多娇只能想办法脱掉。脱掉的过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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