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都不熟悉,好像是一位男同学,是会长刚给我看的,我帮你去问会长?”她回着。
他眉宇微展,努力快速地打字:“不必,我具体还没有想好,需要的话我自己问好了。祝觉的画风也很好,但他不一定有时间。”
萧青囊站着,视野正高,随手用手机拍了一张祝觉正晾在桌面上的两张画发了过去。
上一张海边的画和照片他已经给小情侣点过了赞,这一张估计晾干祝觉等一会儿又要发出去了,也没准儿会留到明天再晒。
女生320宿舍,顾嘉岁收到他随手拍的照片。
祝觉的画吗?
她本只是随意点开,毕竟先前已经在朋友圈看到了,还例行点赞并留言祝福。
但看到其中一张朋友圈里并没有看到的画时,顾嘉岁一怔。
这一张画里的阿言,穿着的是标准的大周贵女衣衫。
如今虽然讲起了传统复兴,可终究是有过一段时间的断代,在顾嘉岁的眼中除了专业的复原机构,其他普通面向大众的传统服饰店家更多的是做了现代化的改良。
祝觉画的非常精细,连头发上的首饰细节都相当到位。
但阿言这套不是,形制,配色,乃至头发上几处点缀发饰都可以看出的同一时期的产物。
源自她曾经的那个时代。
顾嘉岁手指微动,放大,再放大,以她的眼力,这一套罗裙越看越眼熟。
倒不是她自己曾经穿过,而是曾经的一些诗会,赏宴上,有一段时间的京城很流行这一套的风格,各家贵女们均有那民间盛名的云裁衣庄上门量身。
“是去了传统服饰复原的地方吗?”顾嘉岁瞧着这发髻实在做的敷衍了些,上妆也很是简素。
这套衣物复原得着实不错,顾嘉岁随手放大衣服图片搜索,却发现全网没有相关的记录。
顾嘉岁转过身来,她正要开口问阿言今日是去了什么地方,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还没开口问询先闭上了嘴。
等一等。
顾嘉岁再度放大那一张图片,仔细盯着一个地方看。
这一张画里,是阿言正在品茶。
祝觉的画工了得,将茶盏之美还原出了七分。
而她手里捧着的茶盏,乃是琉璃幻盏。
在如今,琉璃幻盏传世数量不足十个,保存在各大主城的博物馆里。
这幻盏是从哪里来的?
顾嘉岁曾经埋藏在心里但又被按下去的猜测再度浮上心头。
如果,如果这一张画,画的不是如今,而是过去呢?
祝觉身为男子,记不得画不清晰女子的发型也是正常,而首饰与衣衫,琉璃盏都画得如此细致,足以见得这一幕在他心中记忆有多深刻。
顾嘉岁确定自己曾经并没有见过阿言的这张脸。
但是,能够与前世的她近距离接触,让自己记得住的贵女数目也是极少。
倘若阿言在前世大周朝时曾经见过自己,自己却不曾记得她,这是极有可能的。
顾嘉岁一直等到了第二日,也未在朋友圈发现小情侣发这一张照片。
及到十二月,距离顾嘉岁看到这张图片已经过去一周了,这张画依旧没有被小情侣晒出来。
以顾嘉岁对两人的了解,尤其是祝觉这个“秀恩爱”狂魔都没有发,让她更加笃定这两人内心有着小秘密。
旁人看着只会当做是去拍了美美的传统服饰照片,画了画。
两人平时的日常发的不少,偏偏这张漏过不发,这是怕自己看到吗?
整整一周的时间, 顾嘉岁都在记忆里搜索。
的确没有关于阿言和祝觉的印象。
她心中的疑虑很深,但只默默藏在心里。
顾嘉岁虽然没有在记忆里找到两人,却回忆起了另一件事。
她虽于长公主府深居简出, 外界的消息却是不断的。
而自己当年染上病时, 太医院也无甚好的法子,也不过是温补调养。
长公主府发下过一纸诏令, 请天下名医入京。
从西南的苗医,江南的世家, 到藏地的猛药,顾嘉岁见过天下的医者不少。
可惜的是, 那么多名声显赫的医者,依旧治不好她那具身子。
“吾等微末医术, 唯恐拖累公主千金之体。”
“我等不才,还请公主府另请高明。”
她不知听过多少这般的叹息, 最后到了自己已经淡然。
纵有千金之躯, 依旧药石无医。
顾嘉岁记起, 那时候她曾听这两位医者叹息地提起过一个人。
他们说, “倘若这天下还有何人能医得此病, 吾等也只能想到那个人了。”
“无咎先生, 只是如今已经许久没有听过他的消息了。”
那被称作“无咎先生”的医者,似乎在天下医家中极为有名。
公主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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