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害怕,”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我不想再做这样的梦了。我好难受。”
“用不了多久了,淮安,很快它就不会再继续缠着你了。”
长琴划动着船桨靠岸,抱着苏淮安往屋子走。
苏淮安此时已经平静了许多:“现在是什么时候?”
“下午了,是你吃饭的时候。”
“他还没有回来。”
长琴自然知道他指什么:“他以往回来得也晚,只是昨天回来得早。别担心,不要紧的。”
苏淮安知道泽祀的能力,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梦,他的心好慌,总担心他会出事。
长琴也猜到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直到晚上,泽祀回来。
泽祀一进门就看到了长琴,愣了一下,才有些迟疑地道:“你不会要监视我们一晚上吧?”
他不说长琴差点忘记了,忍不住数落道:“你又不是不清楚淮安现在的状态,你怎么可以对淮安做那种事!”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长琴惊了:“你的意思是,你今天还要做?”
“不可以吗?”
他问的真诚,让长琴有些崩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淮安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呢!你就这样折腾他!若是因此以后落下病根怎么办!”
“知道了。我会小心。”
长琴真的有些怒了,还想再说什么时,却被一股力量猛然推着,撞出了屋子。
碰的一声,房门在他身后关上。
长琴愤然想要将门砸开,却听到里面泽祀淡淡的声音:“你若想看我们亲热,我倒不介意,但淮安可能会害羞的。”
长琴算是理解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句话了。
他还真一时没有办法。只能在外面道:“你就再忍几天不可以吗?至少等淮安的骨头长好之后。”
“知道了。”
之后,屋子里就没有了任何声响,长琴知道,是泽祀下咒了,很明显就是让他走的意思。
他无奈,只得离开,只期盼着他真能忍得住。
屋子里。
泽祀上床后就一把抱住了苏淮安,亲了亲他的唇:“想我了吗?”
苏淮安却没有动:“你今天沐浴用了牡丹花。你之前明明都是用的无患子。”
泽祀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声音却依然亲昵:“淮安,我特意换的,让我们晚上的感觉更~好~些~”
苏淮安却没有受他话的影响:“你在掩盖气味。你受伤了!”
泽祀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苏淮安原本只是猜测,但现在见了他的反应,才知道他猜对了。
他慌忙伸出手,去扒泽祀的衣服。
泽祀忙握住了他的手,有些无奈地道:“淮安。”
“你伤哪了?”苏淮安急得快哭了,“你到底伤哪了!”
泽祀一把抱住了他:“淮安,放心。不严重的。只是一个失手,被划了一刀,很快就会好了。”
苏淮安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声音还有些哽咽:“你让我摸摸。”
泽祀笑了一下,亲了亲他的眼睛:“好。”
他解开衣服,在他胸口上,赫然有道伤疤,从左胸口,一直到右小腹的位置。血已经止住,在伤口处凝成了血痂。
他握着苏淮安的手,轻轻放在伤口上,还一边说道:“很浅的,都结痂了。没几天肯定就好了,疤都不会留的。”
苏淮安小心的抚摸,很快就收回了手:“你为什么这么不小心!”
“我以后会注意的。”
“不要再受伤了。”
“好。”
“你能不能……”
他还没说完,泽祀就轻声打断了他:“淮安。”
他想问他能不能留在这里,但怎么可能呢,泽祀怎么会不去管。南方还有那么多生灵,他不去,会有更多生灵会像小狐狸一样,在战争中失去家人,甚至自己的命。
苏淮安一把抱住了泽祀。
他又想到了今天下午那个梦,他害怕再失去泽祀,害怕再失去任何一个人。
“不要死。”
泽祀轻拍着他的背,宽慰道:“不会的,淮安。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我的淮安。”
“你如果死了,正好,我也不要活了。反正活着也很痛苦。反正没有你的庇护,他们也不会放过我。”
“我知道。我知道。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不会有事。”
苏淮安抿着唇没有说话。
泽祀亲了亲他的唇,宽慰道:“等这些事过去之后,我就一直陪在你身边。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好吗?”
“我今天下午做了一个梦。”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泽祀知道,淮安恐怕是做噩梦了:“淮安,梦里都不是真的。”
但苏淮安摇了摇头:“我不是想说这个。
我梦到了我的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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